待陈名琛去后,陈霂问付湛清:“有没有探明,阿勒根现在何处?”
付湛清道:“刚哨探回报,金兵现在西北方向,已经不到三十里了。”
好险啊!
若无将士们奋勇杀敌,悍不畏死,或是泰宁守军坚持的再久些,一旦阿勒根的援兵到了,他恐怕真的会败。
也许,真的是金国气数将尽,天佑大晟克复疆土!
陈霂冷声道:“命将士们清理战场,关闭城门,朕要在城楼上,亲自等着这位金国皇帝。”
朝廷远征,一路上势如破竹,如今又攻下永安、泰宁,金国的皇亲国戚们俱在陈霂手中,阿勒根在辽北,已经既无天险,也无高城,他会主动来与朝廷谈判的。
在短暂的兴奋过后,陈霂心里感到一阵窒息般难受,多日以来,他白日里为泰宁的战事操心劳力,到了晚上,则无法克制的思念着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每日都在心力交瘁中睡去,又在刻骨思念中醒过来,周而复始的每一个日夜,都在折磨着陈霂的心。
他不敢想,更不敢派人去打探,元南聿现在处境如何,有没有受刑,他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他知道金国人对待俘虏的残酷手段,阿勒根的惨败,皆是因为元南聿向他们传递了错误的信息,若他杀了元南聿泄愤,也不是绝无可能……
不!——
恐惧如同毒蛇缠身般让陈霂遍体生寒,他已经不敢往深里想去。
此刻,陈霂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得让元南聿活着回来,他对人向来无情,但他这辈子会对他一个人好。
——
三日之后,陈霂携付湛清和陈名琛,与阿勒泰会面于泰宁城下。
王终要见王。这一战,预示着两国的国运开始发生了微妙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