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祁南丝毫不见怪,解释说:“准确来说,我是他的主治私人医生,他每年都会给我报酬,直到他的病好为止。”
“病?”朝岁坐直了身体,“什么病?”
林祁南喝醉了酒,意识已经不算清楚,也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把这件事脱口而出了。
沈暮年不是没警告过他不能让朝岁知道。
但现在,他显然把那句警告抛之脑后了。
或许是酒精的催发,他替沈暮年感到的不平在这一时刻被全部激了出来。
“什么病啊,医学上来说叫肢体接触恐惧症,有点类似于自闭症,接触不了人,也无法忍受与人共处。”
“说起来,这么多年,你还是唯一一个他碰过的人。”
“你以为他不碰你是嫌弃你?你以为他刻意疏远你是讨厌你?不,你错了,你们都错了。”
“这么多年,老沈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孤独熬到现在,却被你们所有人都误以为是傲慢不可一世。”
“也许我是他,过不了这关,我可能早就自.杀了。”
朝岁有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内心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想过也许沈暮年真的有病,过度洁癖或是过度傲慢,反正总不会是被人逼迫。
但现在看来,沈暮年这种症状,和被逼迫有什么区别呢。
原来自己这么久以来对他的看法竟然全是误解……
林祁南眯着眼看他,笑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不早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