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朝岁跟着沈暮年进了他家。

    和想象中金砖铺地、金碧辉煌的装饰风格差了很远。

    沈暮年的家简直就是叙利亚无战争风格版——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

    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和淡雅朴素的花草,几乎没有任何能看的装饰品了。

    朝岁开始忍不住怀疑,沈暮年这人是不是真有什么奇奇怪怪的病了。

    沈暮年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脱鞋扔给朝岁,解释说:“我没穿过的,给你了。”

    朝岁试了试,鞋码有点大了,穿起来有点像小孩偷穿大人的鞋。

    他忍不住问:“你多大?”

    兴许是这个问题带有天然的歧义性,沈暮年愣是没反应过来。

    看到朝岁抬了抬脚才转身进门回答:“四十六。”

    朝岁若有所思,低着头自顾自说道:“还挺大……”

    比起他四十码的脚而言是挺大的了。

    沈暮年噎了一下,转头指了指厨房的位置:“厨房在这里,洗手间就在旁边,房间有四个,其中一个是储物间,一个是书房,我睡主卧,剩下那个还没收拾,你先凑合一晚?”

    沈暮年的意思是——让朝岁在没收拾的那个房间凑合一晚。

    然而在朝岁听来却是——让他和沈暮年凑合睡一个房间。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暮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