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男人全都听到了动静,纷纷回头看了过去。

    沈暮年也愣了一下,跟着转头看过去,既看见了跟在他身后几米远的猛男们,也看见了不远处对着杆子呜呜咧咧的金毛小疯子。

    他扫了一眼,那几个跟踪他的男人都穿的很简单,黑色棉袄,塑胶直筒靴,不知道是不是担心被人认出,脸上还挂着块黑布,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有慌乱惊讶的眼睛还闪亮着。

    男人们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干脆不等合适的时机了,拽出蛇皮麻袋就想把这两人都绑走。

    朝岁疼地想飙眼泪,好不容易睁开了眼,就看见五个人齐齐盯着他看,像在看一出马戏表演。

    “……”

    几个人就这么对峙着,朝岁定在原地定了半天,才伸手往前摸了摸空气,睁着眼说瞎话:

    “卧槽,谁TM把灯关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

    谁能关路灯也是奇葩。

    沈暮年都觉得他演技拙劣,只听带头的男人像是憋着笑吩咐了句:

    “一起带走。”

    朝岁想说“我就是一路过的”,但还没开口就差点被人拽住了双手,好在他身手敏捷,那些人还没碰到他呢,他就先躲开,一溜烟跑了。

    “不能让他逃了!”带头的又说道。

    于是留下两个把沈暮年堵住,另两个跑去把朝岁追回来。

    朝岁别的不说,逃跑倒是一流的。他年纪还小时经常被人欺负,那时他骨子傲,不愿意平白受打,便抡着小拳头跟人拼,拼不过时再跑,跑的次数多了,短跑速度比学校体育生还快。

    可惜这回他刚要甩掉那两个黑衣男人,便撞上李扒皮带着一群小弟刚从一家夜店里潇洒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