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走走,这三天陆苏总共只睡了六个小时,困得只要车稍微一停神思就会恍惚起来。这个时候前方出现了许多人,还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巨坝,上面覆盖着积雪,像山一样巍峨宏伟,巨坝的两边无尽延伸下去,根本望不到尽头。
“哇,好壮观啦!”车上那个男人站起来惊叹道。
北方坚壁没有出入口,却设有许多关卡,远远看见可以大型的升降机,正在把一批批人和车往上吊,这就是进到那后面的办法。
这里的气候已经非常寒冷,路边是厚厚的积雪,在那里排除等待过关的人冻得不停跺脚,凛冽的寒风在人们头顶上回旋呼啸着,透着一种北方才有的肃杀。
过关卡的时候几个穿着披风,挎着冲疯枪的士兵敲了敲车的前盖,他们说话的时候嘴里呼出白色的热气:“停车,检查一下。”关卡的士兵要检查两样东西,一是检查货物,二是检查是否患有泥肤病,旁边的小房子里就是让人进去脱衣服检查的,遇到女性就有点尴尬,不过这里也有女兵。
这种检查绝非儿戏,有一次陆苏亲眼看见一个泥肤病人**着身体从小屋里冲出来,一边前跑一边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最后士兵还是开枪了,他凄惨地倒在血泊里,后来尸体被拖到旁边的旷野中焚烧掉了。
乱世人,不如治世猪狗,这是当时陆苏最大的体会。
陆苏抬起脸,对那个士兵说:“是我!”
看见是陆苏,认识他的士兵敬了个礼,挥挥手示意他过去。这时旁边的另一个士兵说:“陆sir等下,车上这个男人是谁?”
陆苏没有头衔,也不是军官,但却是捍卫这道北方坚壁的中流砥柱,所以士兵们都尊敬地称一声“色”!
“他啊,我捡的,已经检查过了,没有病。”
士兵敬了个礼:“实在不好意思,必须检查。”
“好吧!”
男人尴尬地说:“啊,又系要除衫?”
他被带过去之后,陆苏等着等着又睡着了,朦胧间突然被龙奎摇醒:“喂,可以走啦!”
“哦!”他发动油门,缓缓向前开动,那几个士兵对着他们的车齐齐敬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