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我们赶路吧。”
重新上路的时候戴雪让张义把枪还给她,张义的脖子上挎着枪,笑着说:“不还!你是伤员,我帮你拿吧。”
“还是我来背吧。”
“现在就别争这些了,你家队长不是说时间要紧么,你难道不听他的了?”
被他的歪理搪塞,戴雪也只好默不作声地赶路。
实际上,到达医院花了十几分钟,黑漆漆的医院在深夜看来就像一幢鬼楼般阴森,旁边有辆车撞断了路口的凸面反射镜,大概当时大雾弥漫的时候,司机很慌乱地冲了进来。不过车里并没有人。
他们每人折了一支化学发光棒别在肩上的小环里,几人走进了黑漆漆的医院楼道中。没有电,电梯不能使用,只能徒步上了五楼的外伤科。
当他们一间间病房走过的时候,走道里只有几人的足音在回荡,戴雪和那个除妖师还是很害怕地向每间病房里张望,似乎生怕有东西会冲出来。
“好奇怪,一个人都没有。”戴雪说。
“病人大概也被控制了。”言斩蝶说。
“那骨折的病人怎么办?”张义说。
“天伤给他们下了去某地集合的命令,这些人肯定是爬也要爬过去。”言斩蝶自圆其说道。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挑了一间重症监护病房,把两个重伤号安置在床位上,氧气瓶和床头的仪器没法使用,于是言斩蝶守在那里,张义和那个除妖师跑到药房去拿东西。
他一脚踹开药房的门,两人挑了一些抗生素和注射器,又胡乱弄了一些纱布和剪刀之类的东西放在小推车上。张义看见冷藏室的门紧闭着,便用狼牙棒打烂了锁进去,这个小房间大的冷藏室因为密封环境好,气温还很低,在里面他找到了几袋医疗用血。
“张队长,会不会变质了。”
“这么凉应该没事吧,不输血你那两个同伴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