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困啊,我要睡觉了。)
“喂,干嘛!”
锦断之所以大声抗议,是因为陆苏毫无征兆地握住了她的手,扭头一看,陆苏的脸上正大滴大滴地冒着汗珠,面无人色,连手也在剧烈地颤抖。
“你怎么了?”
“怕……真的好怕!”他用双手裹住锦断冰凉的小手,身体的颤抖却不能止息,从刚才开始,他一直是强撑着架子在迎击仇牢那充满杀意的目光,那恐怖的杀意,比任何刀枪更让人战栗。直到仇牢离开,才绷紧的精神才一下子泄了气,那种怕不仅仅是心理上的,更是整个身体上的一种本能的恐惧,胃里一阵冰凉,心脏更是跳得像打鼓一样。
“陪我出去透透气吧,我可能要不行了!”陆苏感觉阵阵眩晕,全身已然被冷汗打湿,像个发高烧的病人。
“喂,你坚持住,明明刚才那么帅!”锦断重重拍在他背上。
“你再拍,我会吐出来的!”
两人往外走的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一声枪响,两人旁边的墙上出现了一个弹孔,荡着小小的烟尘。
“两个小混蛋,我替你们操心到晕倒,居然……”倒在地上的老杰克手里握着一只还在冒烟的袖珍左轮,破口大骂道。
“老杰克,一起来喝杯吧!”陆苏无力地说,现在这个样子的他哪有精力去管别人。
三人坐在酒吧里一个临窗的位置,刚才和影狼打翻的桌子已经收拾好了。老杰克虽然天天在这里呆,却几乎从来不出来,所以偶尔出来,便把肋下的两条手收在夹克下面,以免被路人看见。
“张伟,三杯冰啤酒!”
“原来他叫张伟啊!”锦断打量着那个外表普通的酒保,没想到连名字都这么滥大街。
酒保的回答是:“没有冰的!”
“出去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