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风瑟瑟地吹着。
临近三更,天空垫上一层墨,被覆在边际的月光搅了色。
辽美的夜色泛着无垠的光,不觉深陷其中的树梢迎风摇曳。
房间里的空气稀薄且发凉,生硬的床板上承载着一个女孩的重量,娇小的身躯蜷缩起来,沿下的床铺不见半分褶皱。
借着窗外微弱的白月光,拂过的风攀着卷帘,帘布被吹开后可以看见一张白净的脸,如纸般薄。
呼——
风声骤停,女孩掀开了眼皮,直面黑乎乎的天花板,转眼间撸起厚厚的被子裹住了头。
......
苏千殷跟着姐姐搬来这里不久。
就在上个星期,这栋楼发生了一起惊骇的凶杀案,警方赶到时满屋子的血腥味,被害人的头颅被割下来放在了床头。
事后,居民们担心风水不好,隔三差五就搬走一个。
她的姐姐却看重房价的便宜,拉着她住了进来。
新房子的生活并不愉快,风水不好的说法大概是灵验了,接连发生的怪事不少。
厨房的柜子会无故震动,碗盘被齐刷刷震下来,地板上多了一堆扎眼的玻璃碎渣。
门边无人移动的盆栽,次日却在桌子底下发现。
前天刚换的灯泡,到了晚上勃然像抽筋似的,罩在客厅的光线随之忽闪忽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