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人御之,刀剑何为?教会剑客如何杀人很简单,真正的挑战是不杀的教诲。
兄长的话语萦绕耳畔,亚索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一滴汗水从他的鼻尖滑落,亚索的手颤抖着搭在刀柄上,差点就要拔刀出鞘了。
又做噩梦了,自从亲自手刃了自己的兄长后,亚索每过几天就会再次梦见那个画面,而且最近极其频繁。
躺在树荫底下的亚索暗叹一口气,负罪感已经几乎将他压垮。睁眼闭眼都是师兄弟们对他的赞誉还有素马长老骄傲的笑容,最后是哥哥永恩的信任。然而这些已经全部被他辜负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刺客。
杀害素马长老的正是疾风剑术,可偌大的艾欧尼亚,习得疾风剑术的只有素马长老和他亚索,那些剑墅的同门子弟又有谁会信任自己的只字片语呢?换换角度怕是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因为想杀阵杀敌而放下守护职责的他幼稚又可笑。
隐约的钟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是普雷希典的钟声——那代表着一天的开始。
今天的太阳若隐若现,算上个好天气吧。
一片金黄的落叶缓缓飘过,轻飘飘地飞到了亚索身前,亚索伸出手指接住了它,视野的中心从落叶散到远处,虽然逆着光,但他还是能看到一位身穿影流褂衣,带着兜帽,看不清面容的青年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亚索微眯双眼,又叹了一口气,磨磨唧唧地站了起来。
那青年缓步向前,直至位于亚索十里之地。
“你?也是来杀我的吗我和影流素来无冤无仇,道场现在又雇佣了影流的人?你是凯隐?”
亚索的消息还是那么堵塞,连凯隐得到了拉亚斯特都不知道,而且看样子他根本就没见过凯隐。
“我是他的朋友。”青年笑道:“名为余凌。”
“是谁也不重要。”亚索抖了抖飘落在身上的落叶,散发出了余凌站在那儿都能闻到的酒气。“来杀我的,都是将死之人。”
“虽然我不是来取你性命的嗯,算了,我也想测试我现在的实力,那来打打看咯?”
余凌笑道,身上涌出了一股狂气,袖中的匕首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