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毕业月,也是失业月。
钱兜兜躺在家里的大床上,看着天花板开始烦恼。毕业了,失业了,也许还能清静一个月。
生长在大西北一个二线养老城市,加上自己并不出类拔萃的头脑,当初高考分数线只到了三本,为了省钱去了大专。
在学校里拼了三年,完成了专升本的伟大事业。再加上那个专升本的学校给力,硬生生在她拿到毕业证的时候从二本跳到了一本。
所以现在躺在床上的自己,也算是一个一本大学毕业的大学生了。
可惜如今这个年头,大学生这种东西也就在她爸妈和小城镇的长辈眼中值点钱吧。
钱兜兜家境算是不错,小小也算是一个拆二代。赶上了国家拆迁改造计划,大学上学的时候就每人分了八十平和几万块钱吧。
那也是钱兜兜第一次硬气自己做了选择,将自己那八十平单独要到了高楼上。对他们这种村落搬迁的拆迁户的房屋补助是分两种的,一种就是继续住在统一规划的新村落里,加点钱一家一栋三层的小洋楼。
另外一种就是上高楼,在新居不会太远的地方建造高楼,老规矩,加点钱在高楼里得一户。
不过和新村三百六十平的房子比起来,高楼那边说是八十减掉公摊还有其他七七八八的到手可能也就七十不到。所以说有钱人就是会赚钱,全世界只有中国独一无二的公摊设计硬生生让人多掏出去多少钱。
只凭这一点,钱兜兜觉得自己对那个李嘉诚就喜欢不起来。发穷苦人家的困难财,有本事你在国外也搞这一套啊。只要你有本事做到统一,那哪怕是要多掏钱她也认了。
呸,就只会欺负老实人。
钱家和村里大部分人一样,选择了新村。不过钱兜兜当时硬气了一把,因着大学户口可以转移的关系和家里分了两户,要了高楼一间名义上八十的小房子。
从床上翻了个身,单脚踩地一个用力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柔软坚韧拾起身来。十五年瑜伽八年柔术可不是白练的。
“兜兜,中午想要吃什么呀?”
刚走出房间,张晴晴就走了过来。年过五旬的妇女就算大半辈子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也遮掩不住曾经清秀的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