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那几个字声儿实在太低，都快被说的吞到肚子里去了，沈慎之离得这么近，屏住呼吸的听，也才断断续续抓住了几个音节。
沈慎之把这几个不清晰的音放在脑子里理了理，大概的串成一段完整的话，才终于明白过来钟宁说的是什么。
是他以前偶尔在床上说出来的那些荤话。
沈慎之话其实不多，工作时要操心的事就够多了，平时基本上都懒得跟人搭腔，在床上就更懒得说话了。
沈慎之需求不强，找人的时候很少，对模样也不挑，只要身子干净的，身形漂亮，再安静听话就行，不喜欢那些乱七八糟的“花样”，只把生理上的需求解决了，便就连多余的声音都没耐心再听，直接把人打发走，且为了避免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同一个人不会再找第二次。
在钟宁之前，沈慎之不仅仅是没想过往身边留人，其实是连面孔都从来没记住过一张。
有些人是外冷内热，沈慎之稍微有点不一样，他外表只是看着冷，内里的冷却是从骨头缝里透出来的。
如果没碰到钟宁，沈慎之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天生冷淡，更和“禁欲”两个字八字挨不着边。
钟宁太招人疼了。
小奶猫儿一样，白白软软的，不经意的笑起来，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简直甜到人心里，沈慎之爱极了他弯着眼笑的模样。
有了钟宁，沈慎之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喜欢玩些“花样”了。
明明人已经这么乖了，沈慎之还是忍不住恶劣的想欺负他，偏偏钟宁还特别配合，怎么玩都愿意配合，那种懵懵懂懂又忍着害羞努力勾引的模样，有时候连沈慎之都招架不住。
欺负人这件事确实是沈慎之的错，可钟宁说他在床上说的那些话，还真不能全怪他，沈慎之脾气不好归不好，教养却是极好的，从来就没爆过粗口。
第一次就是在小妖精的被窝里，被勾的发昏，爽的头皮发麻，忍无可忍的之际竟然忍不住出来了几句粗俗的荤话。
这还是不是最离谱的。
最离谱的是有几次还开着会，沈慎之脑子里就不知怎么的，突然放起了小电影，满脑子都是白白嫩嫩的钟小宁，差点就在一众高管面前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