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
卫诚训她,用力把她握紧的手指掰开,手里东西掉落地上。
蒋姝才意识到是那个眉刀,她太紧张,已经把它忘了。
刀锋在灯光下闪着寒光,尖端沾血。手掌上传来抑制不住的疼,蒋姝皱眉,看见自己手指掌心红珠成线。
“活该。”
卫诚随意抹掉自己指腹上渗出来的血,往她手上扔了块灰色手帕。
蒋姝拿手帕用力按住伤口,直至麻木止血,抬头看表,已经快九点半。
“谢谢。”她道谢。
卫诚没应,脸色阴沉:“起来。”
不是说蒋姝,说的是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赵鲁常年酒色伤身,体格很虚,缓了老半天倚着墙站起来。这一摔把他摔清醒,本来要叫骂,看清人后没了音。
“卫诚,”蒋姝不想连累他掺和,“你别……”
话还没说完,蒋姝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错。
“二爷爷。”
赵鲁对着卫诚恭恭敬敬,一点气性也没有。
他爸挖煤发家,举家北上,削尖了脑袋往上挤。腆着脸认了一堆亲戚祖宗,现在卡在中间不上不下。比平常的高一点,给权贵圈当底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