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臻夜里醒了,因为口渴,青蕖伺候她喝了茶,没想到她解了渴睡意也没了,起身便去找季镕。
她按住晕乎乎的脑袋,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由青蕖扶着去了书房,凇酒的力道还没有散去,晏臻依旧醉着。
窗外夜空中挂着一轮弯月,树影婆娑,虫鸣声比她刚刚住进乾元殿时要弱了一些,她已经住进乾元殿很久了,但并不是日日都能见到殿下,更多的时候她都在西偏殿有嬷嬷宫婢陪着。
晏臻其实更想和季镕在一块,不止是白日,夜里也想和殿下在同一张榻上安眠。
如此想着,晏臻已来到书房,书房不如往日明亮,借着身后的光,晏臻看出书案后的男人也并未处理政务,他单手扶着额角,似在歇息,听到响动才有了动作。
一见到书案后望向自己的男人,晏臻便不假思索地说明来意:
“殿下,我想和你一起睡。”醉意之下,心愿以最直白的方式说出来,她没有一丝扭捏,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殿下。
季镕被她的话惊了一瞬,才堪堪回神却又陷入到眼前的旖旎景色中,此刻的晏臻站在门口,逆着外间的光,剪影成了一副美人图。
她昏睡时,宫婢为她简单洗漱后更换了寝衣,棉纱轻薄,晕黄的光轻易通过寝衣将她身形勾描出来。
温柔乌黑的卷发带上浅弱的光泽,发尾收拢的地方也是腰肢的玲珑处,往下一双玉腿笔直而修长。
她每踏出一步,他的眸色便晦暗一分。
晏臻已经来到他面前,并没有多余的椅子给她坐,她只能倚靠在书案边上几乎挤进季镕和书案中间,距离太近了,她身上的妃色棉纱便覆压在他墨色的寝衣上混出浓烈的暗红色。
季镕往后靠了靠,眸光幽暗好似随时将要扑人撕咬的野兽,他克制着轻轻呼出一口气,再去细细打量晏臻醉醺朦胧的眼睛,随即视线便又落在她粉红的唇瓣上。
他一直以为自己不重欲,今日才知不是不重,是除了眼前这个妖女再也没人能勾动撩拨自己,她只需要站在那里,便叫他欲`念深重。
休憩被打断,意识还没完全回笼,季镕顺着心意抬手握住晏臻的腰肢,他知自己想要的更多,大手却不敢用力,深怕折伤了这样纤瘦的她。
晏臻已经发觉季镕与往日不太一样,但她更觉的此刻的男人浑身透着一股莫名的危险气息,而这样的气息却让她十分着魔只想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