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厦楼身反光，光滑如被利刃切过。大厦表面像是灰色的反光玻璃，能够映出远处的云层和阴影。
走进商场里，黄色的大灯惨淡地照着，看上去很像恐怖片里丧尸游荡的百货大楼。
大约一半的玩家下了车。
云层压低，如同灌了铅。他们的身影在这栋商场大楼前显得有些渺小。
虞问水靠着车后座。他的目光越过车窗，落在了那些玩家的身上。
有的玩家按照他先前所说下了车，有的没有。
比如“猎人”。
“猎人”留了下来。
光头大哥本来犹豫不决，看见“猎人”留下，他也留了下来。
虞问水看见最后一个玩家走进商场大楼的时候，“猎人”在他耳边说话，声音很轻：“我知道你有鬼。”
虞问水不喜欢无关紧要的人离他太近。
但想到自己没带手套，虞问水也不想把这颗头按回去。
他只是皱了皱眉头，打算找个人代劳。
刚巧司机在旁边，虞问水请他代劳，移动一番“猎人”的尊头。
“你一个人住在七楼，可是学校的宿舍楼，没有一栋是超过六……”
“猎人”话音未落，被司机一手按回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