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止、、、、、、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
常崧利用师父的特权,一边喘息着,一边大声宣布道,青灰色的脸上闪过一抹潮红。
“为什么要停止?现在时间还早着呢!”
陆恒提着木刀,大声质问道,很是不甘心。
在被常崧顶着指导之名,压迫、殴打、欺凌了这么多年,现在终于轮到自己发威了,出火气了,却被常崧强行喊停,这就跟在床上,正要到达飞跃巅峰的那个瞬间,却被人喊道~~憋住,滚下来,不许再动了~~一样,实在是太痛苦,太没人性了。
妈的,如果不喊停止,我不就被你小子狂扁了。
常崧板着脸,一边运力调息,一边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个吧、、、、、、恒儿,我觉的吧、、、、、、对练练习你已经不再需要了,你现在需要的是实战经验,也就是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东西可以教你了,你,可以出师了。”
陆恒嘴角挂着一丝邪笑,眼睛却放射出愤怒的火焰,哦,打了我这么多年,现在发现打不过我了,要被我报仇了,立马就宣布,没有东西可以教了,你出师了,老小子,你怎么这么狠啊。
当然,陆恒说话的语气却仍然恭敬:“师父,徒弟跟你老人家相比,就如莹火虫岂能跟皓月争辉一般,你老人家的知识,徒弟我是一辈子都学不完啊,你老人家思想的睿智,和对武道的见识,就如天上最亮的那颗星辰,永远是徒弟我有能仰望才能得见的、、、、、、”
“所以,师父,我还很不成熟,你就跟徒弟我,再来一次实战对练吧,让我最后一次接受你老人家的教导吧。”
“不,不用,恒儿,你已经青出与蓝胜于蓝了。”常崧坚定无比的拒绝了陆恒的请求。
虽然马屁被拍得舒服,但常崧对陆恒,从来都没有发松过警惕,他可是最清楚不过的知道,在方仲行那个老狐狸的教导下,陆恒那双略带谦卑的双眸后,藏有的是怎样的桀骜不驯。
常崧看见陆提着木刀,不怀好意的向自己凑了过来,不由又惊又怒。
“恒儿,师父真得很想跟你继续对练下去,但,师父老了,病也是一天比一天重,瘸得这条腿近来也抽痛的厉害、、、、、、”
常崧那张平日里冷的,没有半点人情味的脸,此刻仿佛冰山溶化,流露出痛苦,和浓浓的情意,甚至还有几滴浑浊的老泪涌了出来,他很是期许的看着陆恒,那目光中,有着一种让陆恒寒毛狂立,鸡皮疙瘩飙起的慈爱:“你已经把师父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了,现在缺乏的就是,功力的增长,和实战的经验,这是师父教不了你的。”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就要死在沙滩上,这便是人世间恒古不变的道理,师父有你这样的好徒弟传承武道,是贼老天对我的开眼恩赐,我今生已再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