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了,你现在欠我两条命。”任子衿笑盈盈对着权开霁扬了下眉,不小心抻到伤口“嘶”了一声。

    权开霁心头一紧:“你没事儿吧?刚缝完针你别笑!”

    任子衿顺势瘪了嘴,控诉道:“为了救你我都破相了,你还打算不负责,用完就扔?小小年纪就知道怎么当渣男了?”

    权开霁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任子衿觉得无聊,长得挺好,怎么是个半天都敲不出一个屁的木头。

    “那这样,你送我回家。”任子衿扬起下巴,“我现在眼睛疼,饭也做不了,课也不能上,你得把我照顾到康复为止。”

    沉默半晌,权开霁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两个人并肩走过巴黎街头,谁也没想着要坐交通工具。

    权开霁是没钱,任子衿是不想。

    就这么走了半个晚上,才到了任子衿的住处。

    这是一个小平米的出租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屋子被任子衿造的满目狼藉。

    权开霁从没见过这么乱的屋子,吃过的餐盒堆在茶几上,地上杂乱地扔着昂贵的球鞋,沙发和床上更是,堆满了不知道洗没洗的衣物和袜子。

    “别客气,随便坐。”任子衿几步走到床边,把床上的衣物往地毯上一扔,就那么趴了上去。

    权开霁看了眼被占满的沙发,觉得还是站着比较好。

    “我先走了。”

    “嗯?”任子衿转头看他,唇角微扬,“去哪儿?你有地方住?”

    被说中自己的窘境,权开霁有些懊恼,硬邦邦道:“回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