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知疲倦地循环跳着,就连舞蹈功底不好的吕布庭和路修远,都勉强跟下来两轮。

    台下的学员不知道是谁开始带头,竟然也都开始跟着跳。

    摄影师们分工明确,把这些画面都一一记录下来。

    任子衿回头看了眼,群魔乱舞不过如此。

    主题曲已经播放了十遍整,众人都开始力竭,勉强跳下来的动作也都缺一少二,最后,竟然又只剩了权开霁一人。

    权开霁很累,但早就形成肌肉记忆的身体还是机械性地跳着。

    他刚开始学舞蹈的时候,就是这样,不停不停地跳。

    在那间简陋的舞蹈室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耳边又回响起那些伴随了他整个童年的声音。

    “他就是权开霁啊?听说他没有爸爸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妈妈说权开霁的妈妈,是陪野男人睡觉才把他生下来的。”

    “什么是野男人啊?”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很多不好的男人,你别跟他玩儿就对了。”

    “我本来也不跟他玩儿。”

    小孩子的恶意很多时候就是这么不经伪装,直白的话往往最能伤人。

    就连有些所谓的老师,都会带着异样的眼光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