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身影驼着背,手拿扫帚,清扫象牙阶梯上的垃圾。

    “爹。”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文山停下扫地的动作。

    他苍老了许多,头发也白了一半。

    他回过头,怅然地望着陆文山,呆滞会儿后,便是一阵狂喜,与热泪盈眶。

    “辰儿,你怎么回族了?”陆文山看见了轻歌,“是你夜叔带你来的吗?”

    夜叔。

    陆文山积攒好的情绪和眼泪,一瞬间憋回去了。

    他才没有这么小的叔叔。

    “陆大哥。”轻歌执扇作揖:“无痕来晚了。”

    “贤弟,你是来看我的吗?”陆文山问道。

    “我是来为我大哥讨回公道的。”

    轻歌眯起眼眸,心神微动,强悍的精神之力劲道十足,将陆文山手中的扫帚碎为齑粉。

    陆文山诧异,“贤弟?”

    “我夜无痕的大哥,岂能干这些粗活?”轻歌说道:“无痕既叫你一声大哥,就不会冷眼看着你在此遭人侮辱,今日无痕来此,是要为你重披长老长袍,重新佩戴长老令牌!”

    陆文山微微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轻歌。

    虽在鲛魔城称兄道弟,可说白了不过是一面之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