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林飒扔到桌上的银子,却是根本不屑一顾,从头到尾连看都没有看一眼,只不以为意的道,“至于诊金之事,我前面已经和林宗都说过了,这次出诊,不收银子……”
“那怎么行,你现在在这京城开药堂,可是比不得以前在曲水镇那样的偏远荒凉之地,”
一听司牧竟然不要诊金,林飒打量了眼这面前的药堂,都不由得为他担心道,“你可想好了,这里可是寸金寸银之地,估计就你这铺面,虽然地处在背街上,但是面积竟还不算小,估摸着这一年下来,光这铺子都要交不少租金的呢……”
“哟,没想到几个月不见,进步倒还挺大,晓得人间烟火,都还会替我操心了,这倒是挺难得的,”
听到林飒话里话外的为自己着想,司牧貌似登时心情又好了,咧嘴一笑,甚是高兴道,
“不过,账虽是表面这么算,但是还真的用不着你这些银子,你有所不知,这里以前是个成衣铺,那店铺的老板中途进衣料时得了急病,经过那曲水镇,曾被我救过命,所以这次得知我过来,就把这店铺让我免费用的,不收租子的,所以我这还好,没那么大的压力……”
“不收租子也不行呀,你自己不得吃饭生活呀,再加上,你看看你这上面的小黑板上写的,竟然还标的清清楚楚,每天只诊十个病人,至于手头拮据困难者,可以不付诊金,”
“话说你这是什么破规定呀,这要是一天来了十个人,清一色的一起装穷,都不付银子的话,那你这不就没有收入了吗?”无意中扫到上面一个小黑板上的几个字,林飒忍不住替他担忧道,“这见天只有出的没有进的,你又怎么能将这药堂维持的下去?”
“怎么就不能维持,就只有我和哑叔两个人,好对付的很,随随便便就过去了……”面对林飒的担心,司牧倒好像看的开的很,只低头又扒拉着手里的药材,云淡风轻,轻飘飘的道。
“不是,我说司牧,我怎么觉得你这态度有些不对劲呢,你这说话给人的感情,好像一直在逃避这些现实中的问题,亦或者,你根本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所以并不为这些生计之类的操心发愁……”
见司牧一提到实际的药铺的生存问题,不是躲闪,就是逃避,林飒终于发现哪里有些不对,
眼眸一转,又忍不住凑上前,仔仔细细的盯着司牧的脸,好奇打探道,
“哎,我说,你怕不能在我回来的这段时间,其实是在那曲水镇上受什么刺激了吧?”
“这半天说的话,我是怎么说,你就怎么堵,我怎么就觉得,你这行为,和你以往精明的像猴一样的性子,根本不符呢,”
“亦或者说,怕不是这段时间没见,你最近脑子进水了,变傻了吧?”
“这话怎么说的,你见过脑子进水的人,还这么会给人诊病的吗?”听到林飒说自己脑子进水了,司牧头一抬,索性直接和林飒双目对视,直言不讳的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