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脚步说来也快,路边的杏花不知道是哪天突然就开了,地里的麦子也开始往高拔,天渐渐暖了起来。
苏雨晴很快适应了苏家寨小学的生活,村里的孩子闹腾,老师的容忍度也高,苏雨晴也每天蹦蹦跳跳的出门蹦蹦跳跳的回来,比起从前在市区上小学时的拘束,肉眼可见的开心了许多。
苏立诚把小吃店转让出去,收了三千五百块钱的转让费,加上之前的四万六,她们手里现在有将近五万块钱。
胡新月便跟苏立诚提起了买地起宅子的事儿。
“咱们这么提出要搬出去,只怕爸妈会不乐意。”苏立诚这几天虽然多数时间在休息,可他也能听见苏母对胡新月的挑拣。
当初他俩结婚的时候,苏母就不乐意,嫌弃胡新月家穷又没读过书,弟弟年纪小要帮衬的多,是苏立诚坚持俩人才结了婚,所以胡新月认定了这个男人,崇拜着他,也愿意跟着他的想法走,哪怕再苦再累都没抱怨过。
可她没想过,她的任劳任怨,落在女儿眼里,就成了唯唯诺诺被奴役。
苏雨晴上班后就到了适婚的年纪,单位和家里给她介绍了不少相亲对象,一开始她还去见,后来索性女装都不穿,剪短了头发天天穿男装,摆明了不肯结婚,逼得急了才说出来,不想结婚去伺候别人看别人脸色的过活。
胡新月到那时才知道,女儿眼里,她就是父亲的奴仆,连保姆都不如。
她想让女儿独立自强,就必须把作为母亲的独立让孩子们看到。
现在,是胡新月的坚持让苏立诚盘掉了经营多年的店铺,苏母自然觉得是她拖了儿子的后腿,发发脾气在所难免,只是这样住着,两个人都不痛快罢了。
更何况,胡新月要买宅基,还有另外的想法。
“那就不急,咱们先悄悄看着,”胡新月指了指外头,“当初给大哥起新房的时候,爸说过这老宅子就是咱们的了,只是这么些年咱们也没想过回来,所以这宅基证上,应该还是爸的名字吧?”
苏立诚点头。
“那大哥住的那处宅基证上写的谁,你知道么?”胡新月是故意这么问的。
苏立诚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