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钟家家主的种种不符合常理和逻辑的行为,他自然也被钟起渊归纳到脑残跟垃圾里面去了。如果跟他直接对上,钟起渊的人设就崩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只留你在这儿?”钟起渊又看了从宛一眼。
从宛只好接电话:“先生。”
堂堂审核员,如此卑微,钟起渊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
从宛瞪了她一眼。
还敢笑?!
电话那头的钟家家主俨然已经习惯了被这么称呼,他听到不是钟爰的声音,就问:“大小姐呢?”
“钟总身子不适,正在休养。先生是有什么吩咐吗?”
“钟总?你是集团的人?”那头顿了下,才问:“她身子怎么样了?”
从宛心情复杂,女儿身患绝症,亲爹显然是知情的,所以在钟爰死后,立了遗嘱把全部身家留给韩燕儿时,他才没有半点讶异或不满。
只不过,明知女儿的身体情况可能随时都会病发丧命,他也不多些在身边陪伴,只会打电话过来,甚至这个电话开头的语气,都是带着一股审问的气势。
钟家家主不过来倒不是他很忙,毕竟他虽是家主,可打理财阀生意的却是钟爰。
他的日常就是满世界飞,不是去这个庄园品尝新出的名酒,就是去那个私人海域开海上party,结交各种财阀名流、各国王室。——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确实挺忙的。
加上这个小世界又不能用寻常的逻辑来看待,因此从宛在察觉到自己的心态竟然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不合理的动摇后,就赶紧端正起来,回答道:“经过全球最顶尖的神经外科医生们的手术诊治,钟总的病情已经稳定,并且在逐渐恢复。”
“恢、恢复?!”电话那头忍不住惊呼,旋即似乎带着惊喜一般,连番追问,“意思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会有什么并发症或后遗症吗?什么时候做的手术?”
从宛心想,钟爰得的是狗血小世界里最常见的脑癌,也就是脑袋里有恶性肿瘤,而在外科手术还不算太顶尖的小世界里,这种病最终都只有病死一种下场,钟爰自然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