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行至洛阳城外,见官道旁的茶寮处拴着一匹马,一旁的茶几前闲坐着一位身穿白色圆领袍,做男装打扮的女子。从身后瞧去,她脖颈细长,体态纤瘦,坐姿闲适,不像一个赶路的人。
钟起渊过去,俯身摘下了女子的幞头,戴在自己的脑袋上:“这幞头好看,借我戴戴。”
从宛扭头:“……,你幼不幼稚、无不无聊?!”
“这话该我问你。瞧你这身装束,你该不会打算与我同行吧?”
“在这最后的关头,我可不得盯紧你一点?”
根据她这么多年的经验,越是最后的关头越不能放松警惕,——虽然她之前也没有警惕什么,但她想摸鱼不代表她对自己的本职工作毫不在意。
“云家那边呢?”
“他们不会注意到家里少了一个人的。”
“气运之子呢?”
“她会慢慢淡忘我的存在的。”
钟起渊道:“那你不是成了幽灵?仔细想想,往后身边跟着个幽灵,好像怪可怕的。”
从宛:“……”
日常想给她的评估日志上给差评!
钟起渊又盯上了从宛的马。后者察觉到她的目光,赶紧翻身上马,不给她一丝抢马的机会。
骑上马背后,从宛比骑在驴背上的钟起渊高了不少,她居高临下地伸手:“幞头还我。”
钟起渊摘下幞头还给她,还嘀咕:“我戴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