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瞪着几百米外的玄阳殿半晌,认命地继续往玄阳殿走去。不出她所料,每次她还没走近,就又被风吹走了。

    要不是她身强体壮,她都要怀疑自己是林黛玉了。

    连着两三次后,她干脆随意找了棵高挺粗壮的松树倚着等陆拙。

    没过半个时辰,陆拙就施施然从玄阳殿出来。一眼就望见待在一旁的沈晚,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小师妹,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

    沈晚用死鱼眼瞪他:“也就五天。”

    陆拙摇摇头,啧啧道:“小师妹,你不懂,我这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哦。”沈晚冷淡地看陆拙,“那十五年没见,大师兄就是这样对我的?将我拒之于玄阳殿外?”

    陆拙轻笑:“那不是,殿内还有师尊吗?师尊刚为小师妹负伤,我若是让师妹看见,师妹定会万般心疼师尊。”

    沈晚面无表情:“你若真怕我心疼师尊,就不会放我进去,还故意提及师尊伤势。”

    陆拙黑袍宽袖,身材颀长,见沈晚出言讽刺也只是微微一笑,拂剑不语。

    沈晚眸光微沉,她没陆拙那么好的耐心,跟其僵持片刻后,问道:“师兄,你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故意把她引去,又故意把她送走。

    陆拙略一沉吟,笑着说:“师妹觉得我是为了什么?”

    他竟直接将话题还给沈晚。

    沈晚哪能知道陆拙在为了什么,她是正常人陆拙可不是,正常人是猜不到陆拙这种人在想什么。于是她闷闷道:“我不知道。难道师兄是想让我认清自己的身份,知道师尊对我好,不过是看在谢氿师叔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