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湫走后,是晓选把衣裳拾起来放到乔拙屋外,再敲门让乔拙取的。
乔拙上午胡乱地对着沈傅湫撒了一通气,当时他正在气头上,不管不顾的,可到了事后,却是后怕起来。
自己竟然对着沈医师又骂又打,还把沈医师轰出房间……他都开始怀疑喝醉酒的人不单是沈傅湫,还有他自己了。
我怎么敢的——乔拙在心中懊恼不已。
他慢吞吞地系完最后一根绑带,一时间不知这之后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沈医师。
他坐到桌边,翻开一本医书,脑子里乱糟糟的,看了半天仍在看同一页,书上的内容则是丁点儿也没看进去。
乔拙表情呆滞地坐在木椅上,一动不动的,由于长时间没换姿势,手脚都发麻了,于是站起身来想要稍微活动一下。
刚一起身,腿上就酸疼如针扎,他皱着眉头忍耐了一会儿,酸麻的感觉才逐渐退去。
叩叩。
窗门被敲响。
乔拙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那声音停顿了一会后,又开始响了。
他走到窗前,问道:“是谁?”
“是我,文喆。”
乔拙打开窗户,外面站着的,正是昨晚刚认识,却和他一见如故的文喆。
乔拙本不善言辞,也从没有与第一次见面的人马上熟络起来的先例,但是文喆好像和其他人不同,说出口的话总能投他所好。
尤其是文喆讲到的有关书院里的那些趣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