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傅湫动作缓慢却极为用力地拉开乔拙的手臂,把乔拙的胳膊掐得有些疼。
颤抖的不止是乔拙,沈傅湫也是同样,他只有极力地忍耐,才能稍稍克制住身体的颤栗。
拉开乔拙的手臂后,沈傅湫跪到乔拙身前,膝盖砰的一声撞到地面上,乔拙刚想开口问他疼不疼,就被沈傅湫紧紧地圈进怀里。
“……沈医师?”乔拙轻轻地叫了一声。
沈傅湫没有回应,仍是大力地抱着他。
晓选自知比较多余,且有任务在身,于是丢下一句:“我去牵马,在师父你跟我说的那个地方等。”随后便出去了。
乔拙乖巧地窝在沈傅湫的怀中,心里乱糟糟的,想了很多:葛重在说谎,是在中伤沈医师,沈医师没有把我卖给葛重,不然他也不会过来救我,更不会……更不会冒着得罪葛重的风险,那样对待葛重。
是我误会了沈医师,他没有把我卖掉——乔拙在心中反复念着这段话。
乔拙因自己对沈傅湫的不信任和误会而深感愧疚,还在发抖的双手攀上沈傅湫的背,回抱住他。
“沈医师……”乔拙再一次低声唤道。
“……嗯。”沈傅湫沉吟半晌后,从喉间挤出一声十分压抑的、低沉的回应。
乔拙感到恐惧。因为他从未见过今夜这般折磨人、凌辱人的场景,向来温和稳重的沈傅湫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无情、残忍,甚至对着葛重那张因苦痛而扭曲的脸在笑。
乔拙觉得今晚的沈医师好陌生,可是当他抱住自己时,怀抱却是温暖且熟悉的。
乔拙的下巴搁在沈傅湫的锁骨上,喃喃道:“谢谢。谢谢你,沈傅湫……”
这之后,便是无言的相拥。
直到乔拙两腿发麻,细密如蚁噬的酸疼感觉一点一点地从双足开始向上攀爬、蔓延,慢慢地侵占了他的双腿,令他因不适而轻微地扭动身子时,沈傅湫才将他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