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边境入伍?”
案牍劳形到很晚才睡以至于早起后一直半睡半醒,用着朝食时都没完全清醒过来的太昊琰听了大鱼的问题后思考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含义,而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后整个人也终于清醒了。
“你怎会突然有这种想法?”太昊琰疑惑的问。
“只是突然发现,原来你也是可能会死的。”大鱼道。
太昊琰道。“凡人皆有一死,我当然也不例外。”
“我是指,若你亡国了,你可还会活?”大鱼问。
“国既然亡了,国君自当殉国。”太昊琰不假思索的回答。
就知道会是这种答案。
大鱼叹道:“所以我想为你做点什么,想保护你,不想一直都是你保护我。”
太昊琰怔了下,不得不说,大鱼这番心意让她很感动,心里暖得跟火山爆发似的,但她还记得对方擅长的方向:“画画与战争是不同的。”
“战争的本质仍旧是杀人,只是需要杀的人更多一些。”大鱼看着太昊琰,道:“我两百五十多岁了,这么长的时间里,我并非只学会了画画。”
太昊琰犹豫再三,还是允了,但也与大鱼约法三章,如果不适应或是受了重伤就必须马上回来。
大鱼都答应了,走之前将小鱼从骞宾海带了回来扔给太昊琰,一直寄养在别人那也不是个事,太昊琰也忙,干脆将小鱼和小儿子放一块给保母宫人带。
西荒的局势堪称一团乱,没能通过征战掠夺回来粮食,便只剩下内耗消灭冗余人口这一条路了,西荒人族诸国打得狗脑子都出来了,忍了许多年的龙伯也在这个时候翻过了大雪山。
太昊琰颇为无奈,龙伯但凡早个几年打过来,西荒何至于搞得如今这么惨?
虽无奈,但事已至此,不论愿与不愿都必须面对现实的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