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面包不会挨饿
刘七苦心积虑的算是把波兰给装了进去,不但让波兰成为了德国战争经济所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还利用波兰和俄罗斯之间世代的仇恨,成功的把波兰人的注意力全部都转移到波兰东部的苏联身上。
刘七的这一招移花接木也算是费劲了心机,为了达到目的,不惜先垫付出了巨额的资金。而且还从德国请来了宣传大师戈培尔以及他的宣传团队。
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刘七派人从斯摩棱斯克的卡廷森林里挖出的那一万多具波兰在四零年失踪的军官的尸体。这件事一经戈培尔的手就立刻变成了一件耸人听闻的斯大林高调处决波兰战俘的事件。在戈培尔口中,反人类这个词第一次出现在了世界的耳中,而这个词直接就像是花冠一样牢牢的带在了斯大林的头上。
而这件事一经爆出,整个同盟国直接就是骂声一片。两天之后苏联政府才弱弱的回应了一句‘这一切都是德国法西斯的阴谋’‘他们是想离间我们盟国之间的关系’。但是当那些尸体的军装都被大量证明是四零年波兰军服时,苏联外交部就再也没有做出什么回应。
这下可是不得了,不但德国占领下的波兰对苏联是恨之入骨,就连波兰在伦敦的流亡政府也是对苏联有着颇多的怨言。流亡波兰政府声明指出:我们对德国宣传机器的谎言已习以为常,我们也知道它张扬此事所隐藏的目的。然而,鉴于德国人大量而详尽地报道了在斯摩棱斯克附近发现数以万计的波兰军官尸体,又断言这些军官系苏联当局在四零年春杀害,我们认为有必要由权威的国际机构对这些‘万人冢’进行调查,并对德国所传的事件进行核实。
恼羞成怒的斯大林当即就做出了一个举动,那就是与波兰的流亡政府断绝了外交关系。表面上斯大林是说:我们同是盟国你却去相信敌对国家,我跟你断绝关系。其实还有一种意思是说:怎么了,就算是老子干的,你有能耐我何。斯大林的流氓行径确实很有市场,最少丘吉尔和罗斯福都很认同斯大林的做法。
于是丘吉尔和罗斯福都劝流亡波兰政府“千万不要愚蠢的相信德国人的鬼话,一切都要以当前的大局为重。”其用意无非是说:你波兰都已经亡国了,你们还不乖乖的听话,你们也不看看斯大林是谁,我们能不帮着他说话吗?
流亡的波兰政府像个小媳妇一样被训来训去,真是应了那句话,弱国无外交,而波兰现在是亡国。你一个过气的连领土都丢了的流亡政府在实力强劲的斯大林面前得瑟什么,这不是明显没事自己给自己找抽吗。
最后流亡波兰政府只好偃旗息鼓,忍气吞了声,不过这样也带来了一个不好的结果,当天流亡的波兰政府中的普通工作人员就少了一大半,这些普通员工都当即辞职,因为他们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国家政府与杀人凶手站在一起。还有的波兰人在听说波兰现政府成立了复仇的军队,当即就依然返回了波兰,报名参加了复仇的军队。皇家空军中有一支波兰飞行员组成的皇家空军海外飞行团。当波兰飞行员们知道了自己政府竟然在英美苏三国政府的打压下,不得不对卡廷事件缄口不语时,顿时这些天之骄子们就愤怒了。这些飞行员在执行一次巡航任务是就直接飞向了法国,连人带飞机一起都成为了波兰新成立的复仇空军的一员。
经过这次事件,波兰流亡政府彻底失去了自己的地位和尊严,也让紧密的捆绑在英美周围的那些国家清醒的看清了英美两国的嘴脸。两个国家是不会为了一个可怜的流亡的波兰政府,去得罪正在跟德国进行生死对抗的苏联政府和斯大林的。什么道义,谁的拳头大就是道义。
不提国际风云怎么对卡特事件进行反应,单说位于克拉科夫的普拉绍夫劳役营。由于两万多犹太人已经从这里搬了出去,刘七就让这里的营区用来关苏军的战俘。
此时的普拉绍夫劳役营中间的空地上是站满苏军战俘,这些战俘一个一个都衣衫褴褛,神情呆滞,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饥饿的字样。当然还能站在这里的苏军战俘无疑都是一些身体比较健壮的人,因为最初时德军没有足够的卡车和火车来运输那些大量的苏军战俘,所以只能用徒步的方式让这些战俘进行行军。这一路上没有食物,没有医药,没有可供遮挡风雨的地方,再加上一路上因为反抗而遭到枪毙的人,光是在路上死亡的苏军战俘就达到了一百万人。而真正能够到达战俘营的苏军战俘要是没有强健的体魄根本就不可能来到这里。
而大部分战俘被露天安置,到了秋天,没有任何防护,白天黑夜都受风吹雨淋。德军没有为战俘准备一处简易窝棚,苏军战俘们尽量寻找能遮风蔽雨的东西,他们在地上挖洞,最后就死在自己亲手挖掘的洞里。
当然最大的威胁还是来自于饥饿,德军所提供给苏军战俘的食物是其他国家战俘的五分之一,饥饿每一天都在困扰着还活着的每一个苏军战俘。苏军战俘饿得无法忍受,整日在寻找任何能吃的东西:草、树根、昆虫、食堂里的残渣剩饭等。最让战俘营德军军官感觉恐惧的是,苏军战俘们还会去吃已经死去的人的尸体。每当夜晚降临时,苏军战俘营中就会出现掘土的声音,因为这是苏军战俘在从地下挖出白天掩埋的尸体,然后好用这些昔日的战友来填饱自己的肚子。
人体的肝脏是所有苏军战俘认为吃着最美味的东西,为了这美味,苏军战俘不惜用一个小时的时间来用木片割开尸体的腹腔。在苏军战俘营中你见不到正常的人类,如果你要是见到一个跟常人一样,甚至还十分有力气的家伙,要么这家伙是个小偷,要么这家伙就是个食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