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多克所擅长的只是小团队作战,对于这大规模的指挥默多克也不敢乱出主意。不过默多克在看了看让-贝特里少将的宽敞而且舒适而且装修豪华的指挥部后,提出了一个小小的建议:虽然这里看上去十分坚固,但是却因为太显眼的缘故而相当的危险,最好将指挥部牵至隐蔽而不起眼的地方。
最后让-贝特里少将接受了默多克的建议,将自己的指挥部牵到了地下墓穴之中。
说起这巴黎的地下墓穴可是相当的恐怖,因为里面竟然有600多万具尸骨。这600多万具人类的尸骨都是经年巴黎所死去的人的遗骸。数个世纪前,巴黎市民和亡故者们还一直比邻而居,相安无事,直到1418年的天花病大爆发中,有5万具尸体必须在6周内及时处理,情况才有所改变。当时,普通百姓几乎得不到一小块安息之地。20个教区的死者都被集中在巴黎广场旁的平民公共墓地内,裹上白布后草草埋入地下。数周后,尸体的皮肉开始从骨骼上脱落,人们再把尸骨挖出来以掩埋更多的尸体。清理出来的尸骨则由板车驮运到墓地附近,任由日晒雨淋。然而,随着城市的扩展,墓场在变大,尸体也越堆越高,有时竟然要挖30尺深的坟坑1780年5月40日,一处公共墓穴破裂,致使墓内尸体分解的液体沿着大道流入附近住户的地窖。1785年11月9日,路易十六颁旨,将平民公墓内的尸骸悉数迁往新址。选址权交给了采石场勘察大臣。最后,他挑中了巴黎市中心以南、蒙苏里平地下的几个石灰石场。经修缮和加固,它们连成一个地下墓场,并由3名牧师行完祭祀大礼后于1786年4月7日正式启用。大量尸体的转运在夜晚或黄昏时分进行。
18世纪的最后20年是法国最激荡的20年,皇帝和革命者先后一个一个被推上断头台,大革命的血雨腥风中,平民的生活还要继续,卫生条件还要改善。政府迅速更替,被遗忘的转移工程得益于教堂的坚持。这些虔诚刻苦的教士在那么混乱的环境中,负担起了这繁重肮脏沉闷的转移骸骨的工作,还把人们的遗骨整洁优雅却无奈地拼成一幅幅接近图案的形状!
而当初的巴黎的市郊的墓区此时因为巴黎的扩张也正式成为巴黎的一部分,不过因为这里的气氛实在有些太过渗人,所以除了一些另类的艺术家会来这里感叹死亡的深层意义之外,其他人不会闲着没事跑这里来搞什么野餐的。
当然对于军人来说,这已经变成灰色的成堆的人的尸骸虽然十分的阴森,但是却无疑是很好的藏身之所,二十米深度盟军没有任何的炸弹可以击穿。而且因为这地下墓穴本身就十分错综复杂,而且还和巴黎的地下管网相连,实在是一个用来隐藏兵力最好的手段了。
刚开始大部分的士兵都对这成片的骸骨感觉到从头到脚都不适应,但是时间久了之后这些士兵都具备了对这些骸骨的抗击打性,有些大胆的士兵还干手持那些遗骸的胫骨给同伴开一些无聊的玩笑。不过当一些有学问的家伙悠悠的说出这些遗骸的主人生前很可能是得天花或者霍乱才去世的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去连摸这些骨头了。
在美军进入巴黎的时候,虽然美军士兵也对下水道进行了一些检查,但是却忽略了和下水道连接的地下墓区。不过这也怪不得美军士兵,因为默多克为了防止隐藏在墓区中的法军被美军的尖兵所发现,专门对墓区与下水管网连接的部位进行了伪装。从下水道中根本就无法找到墓区的入口。所以才有后来美军才对法军的出现神出鬼没的感觉。
当然默多克的几十个人在对于这大规模的战斗所体现的作用还是十分有限的,而且将宪兵特勤队放在建筑物中去与美军对射无疑也是一种极大的浪费。于是默多克将自己的队员分成了十个小组,分别配属在第15区十个不同的地点。每五个人中有一人担任狙击手,另外几人分别担任潜入爆破和掩护任务,并且每一个小组携带一部无线电。
这些小组首要任务是射杀盟军的指挥官,其次摧毁敌军的无线电通讯,再下来是袭击对方的补给尤其是弹药补给。至于冒着生命危险去炸毁盟军坦克的这种看似十分伟大的事情,默多克则是严令禁止。当然默多克给了自己手下便宜行事的权利,总之就是在保证自己安全的情况下,给正在进攻中的美军部队尽量的制造混乱,如果谁发现了重要目标在力量不足的情况下还可以通过无线电呼叫附近的队友支援。
不得不说默多克这一套脱胎于刘七剽窃的后世的特种作战理论相当的犀利,在三天之中美军有四十五名军官被射杀,尽管很多美军的军官换上了普通士兵的制服,但是那些受过人类行为学特训的宪兵特勤队的狙击手还是通过这些人跟普通士兵举止动作上的不同分辨出了军官的所在。大量军官的损失让美军的战斗力严重的被削弱,很多美军的一线作战部队因为没人指挥只得在建筑物中坚守。
更有甚者,宪兵特勤队的一个小组摸到美军第35师的前锋第207团的团指挥部,鉴于强攻会付出很大的损失,这个小组就找地方潜伏了下来。然后借助黑夜的掩护这个小组躲过警卫在第207团的团指挥部房子的几根支撑柱上安分了炸药,结果在黑暗中只是几声不大的爆炸,美军第207团的团指挥部所在的那个十分坚固的房子轰然倒塌。整个第207团的团指挥部中从团指挥官到下面的参谋一共六十于人都被埋在了废墟之下。这也让美军第207团整整失去指挥达三天之久。
过了很多年有记者采访已经成为法国外籍军团将领的默多克,问及当年宪兵特勤队在巴黎中的所取得十分惊人的战果。并且还询问默多克为什么宪兵特勤队会计算的这样精确,只用了极少的炸药就炸毁了一座十分坚固的建筑。
默多克想了想后说道:“其实这是我在德国奥宁堡分队受训时学到的,据我的教官讲,他们都是跟我们中校学会的这些。”
“你们的中校?”记者不由一愣,不过很快又问道:“您是指当时您在奥宁堡分队服役是的指挥官奥托-斯科尔兹尼中校吗?”
默多克摇了摇头:“不,并不是奥托-斯科尔兹尼。我们的中校是一个十分特别的称呼,只是我和一些人用来表示对他尊敬和思念的一种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