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门被从外面推开,宫毅脸色难看地一把拽开安冽。安冽还保持着被拉开前的动作,目光迷离。
“安冽!你疯了吗?”
宫毅声线低沉,如同洪钟般彻底震醒了安冽。安冽怔怔地感受着掌心里残存的温度,随即猛地抬起头看向楚眠,脸色煞白。
见他找回理智,宫毅赶忙扶起楚眠坐回沙发上。
青年皮肤白得过分,如同石膏雕砌般没有血色。红肿的掐痕像是泼在宣纸上的重彩,格外醒目。
“没事吧?”他倒来杯水。
听楚眠呼吸声又短又轻,他担心地问:“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楚眠摇了摇头。
他接过水杯,温水滑过刺痛的喉咙带起绵绵的痒意。楚眠垂眸看着水杯,像是想到什么趣事。
“宫老板总在给我倒水,倒是把服务生的活给抢了过去。”
宫毅闻言愣了下。
他此刻和楚眠靠得太近,早已经超过素日里辛苦想要保持的安全距离。青年的声音像一把长有倒刺的软勾,轻轻松松顺着耳蜗扎进他本该理智的脑海深处,等再想拔出时只能拉扯着成串的血肉。
他很不合时宜地红了脸,随即掩耳盗铃般转头看向安冽。
瘫坐在地上安冽完全没有作为支配者该有的姿态。
“站起来。”宫毅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