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皮鞭撕裂空气的破风声让人精神一窒,鲜红的血痕立刻从皮肤上显现裸露出来。那声音连带着疼痛从耳膜直刺进脑髓里,再从脑髓沿着每一根血管神经传遍全身,连五脏六腑都开始痉挛。
陈燃如搁浅的游鱼一般张着嘴唇,却感觉不到呼吸,下一刻竭力仰起头,骤然惊醒。
这是一间封闭的屋子,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铁门,正前方放着一块很大的投屏,但是并没有播放着什么,头顶的白炽灯亮得刺眼。她感觉到身后有人,但是不清楚到底有几个。
被皮鞭撕裂的疼痛开始叫嚣着发作,陈燃紧皱着眉头,牵连着从咽喉到舌根都开始抽搐发疼,“啊——”
她被人绑在椅子上,双手被绳索束缚在椅子背后。
还没有等陈燃缓过神来,紧接着就有人抓着她的头发,直接一巴掌甩了上去,陈燃当场被打得嘴角出血。
她看清了这个人是谁,就是在酒吧里面将她打晕的人。旁边其余的人不住地将自己的目光投射过来,那些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充满着阴狠杀机的目光。
良久后陈燃慢慢微笑起来,有些不可置信,“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回答她的是一记更响亮的巴掌声,甚至于让她脸颊带着神经一同扭曲起来。
胎记男含笑着看着她,“如果不是怕惊动公安,导致追捕,你本该死在那条公路上的。”
是的,陈燃那晚之所以能活下来就是这么简单。
警方当时已经追捕过来,如果发现陈燃死了,恐怕不消十分钟就会引起全城搜捕,这样的话可就太不妙了。
而现在,情况可完全不一样了,这可是她自己撞上来的,而且那消防通道口本来就没有监控,等警方查清楚她是被谁带走的,找到的时候,只能是为她收尸了。
这想法禁不住让那个胎记男笑出声,“你们这种人真的是太自作聪明了。”他说着,抬手又要打下去。
“住手。”这是一道很沉稳的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