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手背朝外,挥了挥,示意郭慧慧赶紧下班。
郭慧慧不好说什么,就出去了,顺道把办公室的门给带上了。
随着,“咔哒!”一声轻响,整个办公室除了外间哗啦的雨声,渐渐被随着无边夜色席卷而来的沉寂铺天盖地的淹没了,电脑屏幕幽幽发着荧光。
陈燃没急着去看卷宗,手指心不在焉地敲着桌面,先前的时候没打算着今晚要回去,但是既然待会儿要送那个高丽棠,不如顺道回去了。
心里面打定了主意,陈燃觉得心情都好了很多,就连外面的雨声听起来都感觉缓和不少。
陈燃回神,继续浏览卷宗。
高丽棠,二十四岁,渡洲省陵城人。
本该上班的时日,工作单位却没有见到高丽棠的踪影,相关领导也没有收到请假。翌日室友报警,派出所联系原籍,发现父母并没有其消息,当时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顿时引起了重视,随即被辖区分局接手立案。
翌日,刑警根据高丽棠平日经常行动的路线,进行大量摸排,终于在一个亟待改造的城中村路口找到了精神极度萎靡的高丽棠。
而后,据调查报告显示,高丽棠被找到后的第一时间,去了警局就随意记了个笔录,说是自己出去和朋友聚了聚,喝大了不留神就这样了。
结果又过了两天,高丽棠再次上警局报案,称自己是遭受到了侵犯。可惜的是,已经过了两天,法医那边已经没办法做详细的检查了。而在这一起所谓的强奸案中,高丽棠本人口供语焉不详,自称是被人在酒里面下了药,所以记不清,但因为药物代谢问题,当时高丽棠本人的血样是检测不出被下药的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
而所谓的被告人,也就是陈燃同母异父的弟弟曾泽。他自然是没有承认的,只说大家都是朋友,就是出去喝喝酒,就没有什么了。
但既然是以强奸案受理,相关的涉案人员自然是会被传唤的。
当时陈燃听方秀文提起过,还拜托着让她帮忙帮忙找人疏通。但实际上她自己并没有帮忙做什么,所以对于其中的情况,其实并不清楚。
后来由于证据链无法构成,且高丽棠又推翻自己的口供,经私底下协商,以轻伤罪论处,就这么给判了。
陈燃眯了眯眼睛,这件案子不说奇怪,但至少不妥当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为什么这个高丽棠当时不说,偏偏要过了两天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