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锦轻咳了一声,干脆解下了项链放在掌心,低声道:“这是我妈妈的婚戒,她去世后就留给我了。”
“婚戒,婚戒……”黄佑德微微皱眉,隐约感到有哪里不太对劲,他又看了看闫锦手中的戒指,陷入了沉思。
林一舟在此时恰到好处地提醒了一句:“黄先生,上次您给我看的毕业照里,好像也有一枚类似的戒指。”
“毕业照?”黄佑德的记忆又一次出现了混乱。
林一舟、循循善诱道:“是的,毕业照。上次您不是给我看了您大学毕业时的照片吗?我记得您有位同学好像也有一枚这样的戒指。”
“哦,是吗,我给你看过吗?”黄佑德拧了拧眉心,语调中流露出一丝不情愿,“但是小林你也知道,那些照片都是上了年代的东西,很少再见光了。”
林一舟回头看了一眼闫锦,读懂了她脸上的欲言又止。
他向她抛去了一个令人安定的眼神,又转过头开始极度耐心地做黄佑德的思想工作:“是的,我知道那些照片对您来说很重要,也能理解您想好好收藏它们的心情。不过您真的不觉得这枚戒指有些眼熟么?上次我向您提过,我认识一个人也有一枚相似的戒指,您当时听了后很感兴趣,还拜托我下次带她来比对一下,也许能让您回忆起更多学生时代的记忆。”
林一舟指了指闫锦,继续游说道:“当时,我和您说起的那个人就是闫小姐。现在闫小姐就站在您面前,她也很想知道这枚戒指的过往,为此一路奔波赶来N市。还请您再考虑一下照片的事情。”
听完这番言辞恳切的话后,黄佑德的表情明显犹豫了。
在林一舟再三的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下,黄佑德终于松了口,勉为其难道:“那……好吧,不过你们要先出去,等我找到照片再进来。”
闫锦大喜过望,赶紧给老人鞠了个躬,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了房间。
林一舟瞥了她一眼,唇角漾起了一点极浅淡的笑意。
这点笑意很快就被他悄无声息地抿掉了,仿佛无事发生一般跟在闫锦身后出了门。
“上次来拜访的时候,你真的跟他提我了?”闫锦在门外等待的过程中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有。”林一舟坦然地否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