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线睫毛膏脱没了,晕在了眼下,像熊猫一样。她的脸红红的,有些发胀,唇上?的口红几乎掉完。
不知怎么的,詹千蕊丑丑的模样,看在宣优眼里有些搞笑。她不自觉勾起嘴角,好看的脸上泛起明媚的笑意。
伊诺不屑道:“至于吗?带妆睡一晚又不会怎样,我们都带妆睡过觉。”
除了第二天脸色暗沉,会冒几颗痘以外,确实不会怎么样了。
“她不行?。”宣优温柔地替她擦着,略有点无可奈何道:“你说蕊蕊娇气,并没有说错。之前,我带她去招待所睡了一晚,后来……反正是一言难尽,还是要小心一点。”
想起她后来在家里,坐立不安的样子,宣优很是过意不去。
伊诺突然地站了起来,一把夺过宣优手上?的白色毛巾:“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什么?”宣优没反应过来。
伊诺将毛巾死死握在手里:“我是问,你对所有人都这么好吗?”
“她是我妹妹。”宣优不太理解,伊诺为何忽然如此激动。
“算了吧。”伊诺把湿毛巾往床上?一丢:“你跟她,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你的父母,跟她也没有血缘关系。现在还让她在家里住着,不过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说难听点,你爸妈这二十几年,不都是在替别人养孩子吗?”
宣优跪坐在地上,一时间不晓得,该怎样回应伊诺的话。
她用手指按了按鼻侧,似乎这样可以让自己舒服一点:“她的爸妈,也替别人养了我。”
“那算养吗?待你还不错的妈妈,在你小时候就去世?了。你那个爸,压根禽兽不如,你去福利院都比落在他手上?强。你忘记他是怎么打你的,用碎酒瓶扎你,用烟头在你身上烫!”
“别说什么给你生活费了,他自己赌博欠了一屁股债,催债的是怎么逼你的,你不记得了?你以前被他逼得恨不得去死,现在为什么要可怜他的亲生女儿?”酒意上头,伊诺的情绪比往常激动,很多不该说的话,被她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她指着詹千蕊睡着的脸:“她!她拿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