讽刺的笑在宣优唇角扩散,她眼中不见一丝笑意,细瘦的五根手指牢牢地抓着詹千蕊的衣襟:“你?过往二十多年轻松的生活,父母对你的万般宠爱,乃至詹千蕊这个名字,本来都该是我的。”
房间里开了空调,之前还未觉得气温低,现在詹千蕊冷得微微打颤。
她惶然地睁着一双杏仁样,大大的眸子,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霓虹灯倒影在窗玻璃上,詹千蕊徒劳地做着吞咽的动作,嗓子依旧干涸:“是的。”
她不敢直视宣优咄咄逼人的目光,怒意与烦躁像是被冷气吹散了,心中只有难言的苦涩。
宣优凝望着她,不知不觉松了手,怅然地靠在身后的床尾。
詹千蕊抱着膝盖,默默地在宣优对面坐下。她将自己的小脸埋进腿里,眼泪顺着左腿和右腿的缝隙,持续不断地往下流。
“对不起。”宣优疲倦地捏了捏鼻梁:“我失言了。”
詹千蕊不说话,轻轻抽泣着。宣优咬住唇瓣,试探地伸出手,缓慢而温柔地摸了摸她顺滑的头发:“对不起,我没想惹你哭的。”
她抚摸着她的头顶,仰头望向?了窗外。
今日的夜空很寂寞,看不到月亮更看不到星星。
詹千蕊委屈极了,哭得更加大声,脑袋使劲往旁边一扭。
“我是不是该离开?”宣优的手僵在半空,她无奈地叹息着:“你?不愿和我待在一个空间里,我可以走。”
她扶着床站起来,转身的刹那,被人从后面拽住了手腕。
詹千蕊:“我想喝酒,你?陪我。”
坐电梯上了酒店顶楼的露天酒吧,两个人在吧台坐定,宣优要了杯伏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