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这么一说,我好差劲啊。”詹千蕊羞涩地蹭去眼泪,湿漉漉的眼睛水光朦胧。
孟小梦郑重道:“这些都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发生过的一切,永永远远也不会改变。你就是你,你就是我认识的詹千蕊!”
詹千蕊愣住了,似乎是在消化她话里的内容,然后不由破涕为笑。
她又抽泣了一会儿,逐渐平复下来。哭了半天,停下后就想喝水:“我渴了。”
“我们回去吧,劝你半天我也有点渴。”孟小梦打开水龙头,詹千蕊的鼻涕眼泪沾了她一手。
詹千蕊讷讷道:“那个……我的妆花了。”
她望着镜子里,顶着俩“熊猫眼”的自己,无奈地挠了挠脑袋:“我可能要回房间补个妆。”
出了盥洗室,她们往电梯间走。不料在转角处,偶遇了宣优和一个男子说话。
酒店的空调打得很足,指尖触到大理石墙壁,凉意顺着皮肤往血液里钻。
宴会厅在三楼,酒店大堂有个一层楼高的挑高设计,回旋型的大理石楼梯从一层延伸上来,呈一个美妙的半圆形。
宣优站在栏杆尽头,面对他淡淡道:“你要做什么,随便。反正,钱我是一分也不会给你。”
看到男子的侧脸,詹千蕊心中一惊。她在别墅区大门前见过他……
这回,男子换了件T恤,依然是黑色的,不过印着的“虎头”变成了一张恐怖的“血盆大口”。
吴有浩笑了,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吴有优,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宣优。”她的语调不带起伏。
“没区别啊,我管你叫什么。反正爷爷奶奶没有退休工资,老了病了要用钱。你作为孙女不能在身边尽孝,钱的事情就别推三阻四了。”吴有浩右手拿着个牛皮纸信封,说话间信封在左手掌心一下下敲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