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兵和我的兵,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你都是我的人了。”刘运的声音低沉了下去,嘴唇贴着霍韵的脖子慢慢摩挲道:“我们都梦想成为权力巅峰上的人,是天生的一对,可要获得最终的成功,总要有人牺牲。你说,是吗?”

    刘运的吻越来越压迫,霍韵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一手护着腹部,一手推拒着男人紧紧禁锢上来的胸膛,“刘运,你……你想干什么……”

    刘运的声音依旧亲昵,“我还能对你做什么,我只是吻你吻得太用力了而已。”

    “刘运……”霍韵的脸由红渐渐变成了青紫,断断续续道:“你不能这样对我,你别忘记,没有我们霍家的暗中支持,你在郑国的地位岌岌可危,等你父亲驾崩,你大哥刘承定当……”

    “霍韵——”刘运一字一顿,似有遗憾道:“我欣赏你的聪明,也欣赏你的勇气。可你已经逾越了,我刘运这个名字,我父亲说得,我兄弟说得,可你,没名没分的女人,没资格说。”

    他漠然地看着怀中气息逐渐丧失的女人,手上还沾着死去的舞姬的血,抹得女人的脖子上都是刺目的红,“还有一点,我刘运,靠得是我自己的本事,不是你霍韵的。你霍家的骑兵,再大名鼎鼎,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一群替死鬼而已。”

    他冷眼瞪着霍韵慢慢下滑的躯体,侧脸冷笑一声,“我跟你一个死人解释什么,要怪就怪你自己,真的相信权力是能共享的。”

    他又轻轻拍了拍霍韵的脸,眼中逐渐放出光来:“不能,永远不可能。权力是世间最为排他的东西。”

    “老子传给儿子,是因为他要死了;兄弟让给兄弟,是因为他争不过;夫妻相争,更不会留下情面。霍韵,你算什么呢?你不过也是个得不到霍家肯定的女人,还真的以为能通过我,来实现你的抱负吗?”

    他眼中含了泪,悄无声息地滴落到了霍韵的脸上,又自嘲似得用衣袖抹干,转身刚向前走了几步,没想到身后应该已经没了气息的女人忽然将袖中的藏刀直直朝着男人的后背刺去,刘运往前一躲,避开要害,扬腿将女人手中的刀刃踢到一旁。

    霍韵护着自己的腹部,满目通红,气息微弱,“刘运,你这个畜生!我怀了你的孩子!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刘运迅速拔剑,毫不犹豫地刺入女人的胸膛,看着霍韵死绝之后,才道:“那又怎么样?”

    他轻嗤一声,“真是愚蠢的女人,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出来。我本来还想好心地给你留个全尸——”

    话还未说完,刘运身上猛地传来了一阵刺痛,他转过身来,那个叫做木卓的舞姬正拿着一柄细长的剑穿透了他的盔甲。

    “手上有练剑磨出来的茧,舞剑也不够媚,果然不是舞姬。”刘运神色立马恢复如常,将刺入盔甲的剑刃牢牢定住,翻转手腕,将剑夺过,“刚想杀你灭口,你倒是自己撞上来了。”

    “我要身上没穿金丝软甲,又怎敢寻欢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