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襄轻轻擦拭了眼角的泪,看着眼前的一株梅花,冷然一笑,“我还是那个我。”说着折下眼前的那株梅花,“我也想做枝头的梅花,我再也不想做地上那颗任人踩踏的小草。不想任何人总是骑在我的头上屙屎屙尿。”
陆佐看着弟弟,他的眼睛里似乎散射着一股寒光,那是什么呢
怨恨?执念?贪欲?亦或者都有,顿时只觉得眼前这个陌生人让人不寒而栗。陆佐恍惚了片刻,沉着脸没有说话,这个夜更加凄寒了,也许今后兄弟二人,可能真的要分隔两地了,甚至是……哎!陆佐心中一叹不敢再想下去。
次日,陆佐上呈返乡守孝的折子果然得到了汉帝批准。宁王刘询也是心宽,倒也没有放在心上,想着局势现在已完在自己手中掌握,陆佐是否在身边已经不重要了,对于刘行远要求跟陆佐一起陪同,宁王和刘行之夜也不疑有他,刘行之这时候正想着怎么赶走他呢。
陆佐为了安起见,当天下午马上收拾细软,带着安静若还有路曼希等人立刻赶路,一众人都是骑快马而去,为的就是尽快抽身。
傍晚时分,陆仁襄从户部衙门回府的时候,何氏正焦急的站在院子里等候,见丈夫回来,便迎上去问:“哥哥嫂嫂他们今日走了,你可知道?”
陆仁襄若无其事道:“他们赶回去守丧了。怎么,你为何如此着急?”
“哦!”何氏一怔,“没有。兄嫂他们怎么如此着急就走了?”
陆仁襄神色凝重,似乎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因为他们不会再回来了。”
“什么?”何氏恼火道,“你既然知道他们不回来,怎么还能让他们离开。”
“我也是看到我哥哥留下的书信才知道的。”
“信呢?”何氏质问道。
陆仁襄略一紧张,马上就收敛了神色,“你知道这封信留着对我们没有好处的,所以信……烧了。”
“烧了?”何氏将信将疑的注视着陆仁襄,“你最好想想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吧!”说罢便转身出门了。
陆仁襄呆呆的立在原地,陷入了沉思,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更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是对是错,自己的亲哥哥走了,而且还是被自己所背叛,这一切似乎都是在一刀刀的剜自己的心……
卫国公府的书房,何氏正在焦急的等着,眼看着天色已经黢黑,只怕陆佐他们已经跑远了吧,何氏此刻也有一些矛盾,他们走远了,可能代表着安,那难道不是一件好事?随即何氏又强行制止自己的这个想法,自己是何右年的女儿,是太子的心腹,怎能替自己的敌人想呢?他帮助的可是自己的仇人刘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