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佐有些尴尬的抬头看了一眼霍瑨,“如今我们离开京城已经许久,不知京城内的情况如何啊?”
高筠也深有同感,自从自己当上金吾卫上将军的时候,深深能感受到朝堂风云之变幻,旦夕之祸福,如今太子刘衍和宁王刘询的党争也愈演愈烈,一旦离开权利的中心,没有渠道获取朝廷中的信息之时,那么等回头再看时,朝堂内的局势也许就可以用瞬息万变来形容。
殷季道:“师父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宁王老谋深算,在朝中也有些势力,相信他一定能处理好这件事的。”
“但愿吧!”
霍瑨最不喜欢听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举起手里的酒杯道:“想那些没用的作甚,我们尽管喝酒,陆大哥到时候实在想不出什么办法,就让小弟去,你要杀哪一个,尽管说!”
陆佐微微一笑,便不想再说下去,只叫大家继续喝酒。
翌日,高筠点好人马,分三路行进,安世卿领四万人马为先锋,路修远和秦甫率领本部一万人马随后,高筠则和陆佐领两万人马殿后,留下王彦在鄯州守城。
不知行了几时,三军已经会合于大非川,是时天色将黑,于是高筠下令安营扎寨、埋锅造饭。用过晚饭之后,高筠重新升帐商讨。所有人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能够顺利的进军大非川,眼看着乌海城就在前方,只要拿下乌海城,那么就等于掐住了大蕃的咽喉,那么就有机会和大蕃谈条件,甚至可以一举直捣黄龙,攻下逻娑。大家聊得兴起的时候,陆佐却皱眉道:“虽然眼下拿下乌海并不是什么难事,但是大蕃军如果又再次联合乞塔国截断我军的后勤补给,那么我们很可能会兵败乌海。”
路修远笑道:“佐儿多虑了,老夫久居鄯州,乞塔上次之所以会从鄯州退兵,就是因为希若赞卓背信弃义,没有将战利品分给他们,所以那时候老夫暗中只用了一个离间计,就让乞塔的军队撤兵。”
高筠饶有兴趣,“前辈是用什么离间计能让乞塔军队退兵的?”
“哈哈……”路修远故作高深的笑道,“两国联盟,自然是因利而聚,若想让两国背道而驰,自然是损其共有之利,树各自之敌对之利。”
霍瑨不屑道:“二头领你说的什么意思,我一慨不知,我只知道现在就算乞塔国和大蕃国再联合,我也一并打得他们落花流水。”
秦甫倒是和霍瑨对脾气,笑道:“霍瑨这小子说的不错,明人不做暗事,还是战场上实打实的见真章才是。”
高筠却不以为然道:“话虽如此说,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君子了,别人可不会吃我们这套。”
陆佐没理会他们的说话,自顾问坐在对过的二叔,“这么说二叔已经有办法让乞塔国不出兵了。”
“没错!”路修远胸有成竹道,“老夫修书一封,只要告诉他们我也是因为大蕃背信弃义才投降大汉,乞塔国见大蕃如此出尔反尔,相比他们也不敢再出兵援助了,而且现如今我们占据优势,就算我不写这封书信,他们也不会冒然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