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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敬营似懂非懂的问太子道:“殿下您的意思是?”
“还用本宫直说吗?当然是先把宁王的那些人拉下马再说。”
次日,当天边的朝霞映红朝堂的时候,宣政殿内已经有诸多大臣们等着皇上早朝。须臾,贴身内监张岑扶着汉帝缓缓走出,看样子汉帝最近的身子骨并不如前了,只是表面看来还依然精神矍铄,如此算来,汉帝的心情应该还不错。
汉帝坐定之后,君臣互相施礼。
而后,陆佐出班奏道:“陛下,如今西边宁定,各个西征的将领也均沾皇上的雨露,但是如今尚且还有一位将领并未受到封赏,此次西征如果没有他牺牲自己打开鄯州城门,那么我们也很难拿下鄯州。”
“何人呀?”
“就是陛下亲封的怀化书司阶庞蛊庞将军。”
汉帝这才想起他来,庞蛊是个将才,按陆佐这么说,庞蛊他死了?汉帝略感惋惜的轻叹一声,“这么重要的事儿,怎么没人呈报给朕啊?”他的语气像是责问,但表情却看不出任何的变化。
此时兵部尚书徐秉德持笏出班奏道:“启禀陛下,此次因战殉职需要上报的人数众多,士兵和将官所享受的殉职待遇也有所不同,所以臣将庞将军也按照士兵殉职待遇上报了。”
刑部尚书崔皓颇为不忿地眄视徐秉德道:“徐大人,庞将军身为怀化司阶,官至正六品,怎么能够按照士兵待遇上报呢?您身为兵部尚书不可能连这个都不懂吧?连我都听说了,这次能够拿下鄯州城,就是因为庞将军身先士卒打开城门的,徐尚书不可能没听说吧!”接着崔皓不容徐秉德辩解就向汉帝躬身道,“陛下,徐大人此举不啻是知法犯法啊!”
徐秉德被崔皓驳得语塞无言,踟蹰的眼神投向不远处站立着的太子刘衍。刘衍却神态若然,并没有理睬徐秉德。
汉帝双目微闭,手捻发白的胡须,加重了些语气责问道:“徐爱卿,果真如此吗?”
“这……”
徐秉德正踌躇着如何回答之时,一个体态略微臃肿的男子,脸上还有几点麻子的人出班奏道:“陛下,方才崔大人言重了,庞将军为国牺牲,理应得到朝廷的封赏不错,但是也应当走正常的程序不是!按照我朝惯例,牺牲将领,其善后事宜需要兵部核实情况,再拟定功绩,呈报中书省决策,由门下省审议,也就是说需要经过大丞相李丞相首肯,再呈交由陛下您裁夺。”
崔皓见吏部尚书权师道如此为徐秉德辩解,心下恨得牙痒痒,“权大人所言不假,那为何兵部这点事情还拖到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