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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佐和殷季收拾停当之后,二人商议一同住在正房的主屋,殷季另外搬了一张板床,睡在陆佐床侧,这样早晚也能照顾到师父。
看着时辰也差不多晌午了,于是陆佐领着殷季一起去灶房生火做饭。二人做了两碗汤面,吃饱之后,便又在院子里闲逛。逛了须臾,陆佐便觉得心悸难忍,于是又回房休息了一阵儿,等舒服许多的时候,陆佐才吩咐殷季道:“陶潜,我们走吧,去平远伯的府上!”
“师父,您这么叫徒儿,我还真有点不习惯呢!”殷季笑道。
“慢慢就习惯了!走吧!”陆佐说着就从床上吃力的挣扎起来。
殷季边扶着师父边问:“这么热的天儿,去伯爵府作甚?”
陆佐边走边道:“一来是要登门拜谢,水月先生帮了咱们这么大的忙,二来是要帮水月先生送信不是……”
说着殷季拿了一把纸伞给师父遮阴,二人也没有什么坐骑,还好出门左拐的时候恰着有一家酒楼,酒楼上挂着很招眼的幌子,上书“杏花酒楼”,街对面就是宁王府。
陆佐看着人头攒动、叫卖不止的街市,不禁叹道:“咱们这寓所倒是好所在,左右都是最热闹的,以后出门也不怕寂寞了。”
“是呢!”殷季说时指着街对面,“师父您看,这宁王府离我们也近。”
陆佐微微冷笑而不语,复又回头看着头上的幌子念道:“杏花酒楼!”说着掏出怀里的荷包,拿出足有三两的银子,“潜儿!你进去跟店伙计租一辆马车来。”
殷季答应一声,接过银子迈门进去了。
殷季进门一看,不禁赞叹,果然是气派,人来人往生意火爆不说,单是这酒楼的一应陈设,就能看出店主的背景。这一楼听曲吃饭的地方就极雅致,二楼雕梁画栋的更是琳琅满目。殷季站在门口等了片刻,见没下手上来搭话,于是急匆匆地走到堂中间的柜台。
柜台内正中站着两个伙计招呼客人,旁边还坐着两个账房正在对账,那几个伙计见殷季小孩儿模样,觑了一眼便没再理他,继续冲着四处招呼。
殷季见他们这般怠慢,心下急了,一拳头“嘭”的一声击在桌上,怒问:“你们这儿老板是谁啊?”
这时对过的一个瘦伙计上下打量了一下殷季,不屑地反问:“你谁啊?老板也是你这种小毛孩能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