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雪渐渐变小,零零散散地飘落在武甄年与春笋的身上。
寒风吹红了脸颊,冷雪染白了嘴唇。时间流逝,可是她们仍然不敢动。
她们不知道那两人是否走了。
如果走了,自然万事大吉。
如果……没走的话,要怎么才能让那两人觉得她和春笋一定是在他们谈话后才来的呢?
武甄年不知道。
她们不敢赌。
只能在这里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甚至可以说紧张得想动动不了了。
由于太久没动了加上极度紧张的心理,身体愈发的寒冷,甚至是僵硬。饶是一项身体强劲的武甄年都感觉冷得不行,更何况春笋呢?
春笋打了个长长的寒战,头无法控制地轻轻摇着,牙齿打着颤,上下碰撞的声音听得很清楚。武甄年赶紧解下披风盖在春笋的身上。春笋的眼睛半睁着,这个人的力气在慢慢消失。
雪又开始下大,本就幽深透着寒气的巷子更冷起来,偶尔吹来的冷风更让处境透着绝望。
不能再这么冻下去了!
武甄年慢慢地放下捂住两人的手,用尽了全部力气想要将春笋拉起来,可是试了好几次,
都无法将她拉起来。
春笋的腿就像是失去了知觉,武甄年努力地把她拉上来她也站不住,立马就会跌下去。
“小姐,你回去找人来吧,春笋在这里等你。”春笋压低了声音自责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