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们会的。”蓝桉应了一句。

    宣景一路上跟抱宝贝一样抱着那衣裳,蓝桉问她,“要不要穿着拍张照片?”

    “还得改改呢,下次再拍照片了。”

    蓝桉应了下来,两人提着大包小包准备回村,蓝花那边拦下了汪老师,在外边人面前她总是装得很和善,上前问道,“刚刚那俩人找您是做什么呀?”

    汪老师警惕地看着她,她连忙解释,“您别误会,我没有什么坏心思。我是那男的的二姐,他俩一天到晚也不在村子里做活,见天往城里跑,每次还大包小包的拿东西回去,我娘心里头担心啊,总怕他们走了什么歪路,我今儿见了您好像是同他们有联系的,就上前来问问。”

    汪老师看着蓝花和蓝桉还真有那么几分相似,她又说得真情实感,难免相信了些,“你回去让你娘别担心,我不知道你弟弟是做什么的,不过你弟媳妇儿是做正经营生的。我在上边有一个刺绣的店,你弟媳妇儿针线好,绣的东西在我那儿卖。”

    “可我娘说她在家里什么事儿都不做的,您别是记错了。”蓝花又说道。

    “她哪儿是什么事儿都不做,是不能做,做刺绣的就是要手上细腻,要是再做一些家务活那不是丢了西瓜拣芝麻吗?你回去告诉你娘,她那下一幅刺绣也是我店里收的,人家给的价就是一千六,到时候我这边提一些,拿到手也有一千多呢,怎么不比村里挣钱?”汪老师有心给宣景做脸。

    “一千多!”蓝花倒吸一口凉气,她这辈子都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后边汪老师再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迷迷瞪瞪地走出百货商场,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想追上宣景,问问她那是真的那么挣钱不?

    走到车站,最后一趟车已经走了,她又抱着那堆重东西回了家,才走进门她婆母就开始骂道,“到底是农村出来的,一点儿活都干不利索,这买个东西买这么久,我看你就是想躲懒。”

    蓝花将那一堆东西搁在桌上,只觉得手臂酸痛得要命,她居然忘记了要让人搬回来,“婆母要是觉得我做事儿慢了,下次尽可以找大嫂去,她是城里姑娘办事利落。”

    她居然敢顶嘴,蓝花的婆母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趁着这空当,蓝花进屋将门锁上,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婆母的骂声,心里那团火越烧越烈,她得回去,回去告诉她娘,让这三弟妹把手艺交给她,到时候她一个月能挣一千多就再也不用看这个老虔婆的脸色了!

    蓝桉和宣景自然是不知晓的,开开心心的新婚的东西放进那屋子里边,又布置了一番,“我们什么时候搬过来啊?”

    “再过两日,这围墙还没干透,我出门你在家里我不放心。”

    “小狗也还没找到呢。”宣景嘟囔一句,“今后就没法常常看见小柱子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