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治好,没想到一治就治了七八年。

    今年年初好不容易寻到了医治双腿的法子,鱼息就是去了个南疆寻药的时间,晏行昱就不管双腿有没有彻底愈合,归京了。

    晏行昱想到这里,又抖了抖。

    他无比庆幸现在是荆寒章在这具躯体里,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鱼息吓到犯了心疾。

    晏行昱小声对荆寒章说:“他很可怕,你不要和他顶嘴,等他骂累了就回去睡觉了。”

    荆寒章幽幽看他一眼,眼神写满了“你觉得你殿下是那种任人打骂的软包子吗”。

    晏行昱被噎了一下,颇有些手足无措。

    荆寒章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小声嘀咕道:“那我就姑且忍一忍吧。”

    晏行昱眼睛一亮,欢喜地看着他。

    荆寒章莫名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心尖一颤,哼了一声偏过头去,耳朵尖尖有些发红,含糊道:“我就忍一点点,他若是说话重了,我可拿脚踹了啊。”

    晏行昱点点头:“他不会骂人的。”

    荆寒章闻言却嗤笑一声,方才鱼息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骂“我是你爹”,一张毒嘴能把人骂吐血,怎么到了晏行昱这又不会骂人了?

    等会要去前厅见林太傅,荆寒章让阿满准备衣裳,溜达进内室去换了。

    晏行昱在外室等着,随手拿起书架上的书,轻轻掀开。

    阿满在一旁低声道:“惊蛰卫遍布京都城,今日赏风楼之事皇帝八成已经知晓了。”

    晏行昱随口答道:“随他知道,他疑心我是否装瘫之事,鱼息会借林太傅之口让他知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