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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如此,晏沉晰还是起身去了趟丞相府。
荆寒章原本已经喝了药歇下了,听说“七殿下”又赏给自己东西了,气得他半死。
“我不要!给我送回去!”
荆寒章完全不懂晏行昱到底是真的只想送信,还是故意为之的,每回都是同一个理由同一个法子来送信,而且还是同一个人,就不能派宫里的人出来送吗?
非得浪费玉!
荆寒章盯着那玉,要气晕过去了。
晏沉晰正在查他没喝完的药底,嗅了半天确定药中没有稀奇古怪要人命的东西,才将药碗放下,蹙眉道:“殿下既赏了你,你就该收着,哪有再送回去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甩殿下脸吗?”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想:“我还有脸吗?”
被困在这么一副病弱躯壳中,每日喝那苦得要人命的药,还要看着自己的东西赏给“自己”,这往哪儿说理去?!
“收着吧。”晏沉晰道,“殿下懂得分寸,这应该是最后一回了。”
荆寒章气得要死,但却什么都做不了,只好捏着鼻子收下了。
晏沉晰走后,阿满来给他读信。
荆寒章冷冷把玩着玉,道:“简短点,告诉我他到底想说什么。”
阿满一目十行将那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信看完,十分了解他家公子性子的阿满干咳了一声。
“公子通篇都在说……”阿满总结,“殿下,抄书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