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昱从没想到堂堂皇子竟然也会和他一样趁火打劫。

    那一颗金锞子,足够买一堆弓.弩了!

    晏行昱着急得差点想从椅子上站起来,但又怕摔只能强压住理智。

    他焦急得不行,手死死掰着椅子扶手,脚尖都在不自觉地点着地,一下又一下,看样子似乎马上冲上去把他的金锞子夺回来。

    “殿下……”晏行昱不想给他,又不能直接拒绝,只能徒劳无功地点着脚尖,眼巴巴地看着荆寒章手指上捏着的金锞子,嘴中又软又可怜地重复着,“殿下,殿下殿下。”

    荆寒章直接笑了出来。

    晏行昱有些茫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笑。

    荆寒章把玩着那光滑的金锞子,边笑边等着晏行昱回答。

    晏行昱在那自顾自焦急半天,手都要将扶手掰碎了,才嗫嚅着道:“殿下,我能拿旁的来换吗?”

    荆寒章饶有兴致地撑着轮椅扶手看着他——他本来是想高翘着腿的,但连试了好几下都没能操控这瘫子腿,只能装模作样地撑着下颌,看晏行昱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晏行昱正襟危坐,为了金锞子而发奋努力。

    他说:“我能告诉您我榻上暗器的位置。”

    荆寒章凉凉道:“一个在床柱那,一个就在你手上,我都知道。你别想那这个糊弄我。”

    “不、不是。”晏行昱,“还有其他的地方也藏着暗器,约摸有七八处。”

    荆寒章:“……”

    荆寒章手中的金锞子险些从他指缝滑出去,他愕然道:“七八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