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走向了不同的道路,这一点,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白墨冉踟蹰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向他迈开了步子,她看着他,眼神清透无比,却再也寻不到他的影子。
莫子篱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又很快被他湮没在了眼底,他从床榻上坐直了身子,拍了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她坐下。
白墨冉看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有行动。
“我现在内力无,打不过的。”她在担心什么,莫子篱心里再清楚不过,从而主动开口示弱。
这话一出,白墨冉先是愣了一下,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不过他的话对白墨冉的确起到了安心的作用,刚刚发生的事情,让她迄今还心有余悸,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最惊慌失措的一次了。
“阿冉,对于我的属下瞒着我私自将找来,我很抱歉。”
或许是因为蛊虫刚解,莫子篱的声音很是虚弱,但看着她的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有神。
“这时候说道歉的事,未免太晚,若是心里对我真的有一丝歉意,那就告诉我,是谁对下了蛊虫,是堂堂一国之君,凭的能力,断不会让自己陷入这般被动的局面。”
过去相处的十年,莫子篱虽然隐瞒了她很多事情,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论心智计谋,他绝对是个中翘楚,单凭他自幼在东临皇宫的隐忍、以及澹台宏对他的百般侮辱和折磨,他都不动声色便足以看出。
至于他的道歉,她并不需要。
冤有头债有主,她自会向那些算计她的人一一讨要回来!
她的问话一出,莫子篱陷入了一场长久的沉默。
白墨冉知道,他是在犹疑,她相信他既然对她承诺再不欺骗,便不会食言。
他现在所想的事情,怕只是要不要告知她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