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拙又将神识传入灵器:“可否有人见到鬼王?”
片刻寂静之后,群里冒出一串“尚无”“未曾”。
朱砚却扯了扯楚拙的衣袖:“楚兄,你与鬼将搏杀时,鬼将曾一度试图撤离,当时我便察觉到了与清水县梦境邪灵类似的波动。只是后来鬼将放弃离开,波动便消失不见。我当时怕让你分神,便没有出言提醒。”
楚拙有些欣喜:“既然如此,今夜若鬼将再次前来,我大可放任其离去,咱们便能一路追踪了?”
“嗯,正是如此。”朱砚点点头。他昨夜被楚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呵护着,几乎没有出手过几次,让他有种过来打酱油的错觉。好在接下来终于可以发挥特长,不再完全是一个“让楚兄分心照顾的废物”。
朱砚的存在解释起来较为复杂,楚拙估算着日出的时间,只是简短的在灵气中写道:“与我同行还有一人,是归藏阁外门弟子朱砚,他或有追查鬼王之法,诸位如感兴趣,可今日于城南客栈一聚。”
初阳拂过墙头的一刻,满街的厉鬼残骸齐齐烟消云散。街道内、屋舍中原本化为厉鬼的百姓商人凭空显现,拉客的拉客,开张的开张,仿佛经过了一夜好梦,神清气爽地开始了全新的一天。
楚拙和朱砚的灵力也被再次被封印。
楚拙奋战了一夜,失去了灵力的滋养,此刻脸色难得地透露着一丝苍白。
朱砚看了很是内疚,又带着一丝丝的疼惜。
穿越之前的朱砚一路循规蹈矩地从医科大学的本科读到了博士,又完成了规培。论起年纪,其实比楚拙如今还要大上几岁。
穿越之后,或许是用着年轻的皮囊,他的心性也不由自主年轻了三分。加上他修为不足,总是受楚拙照顾,自然有种“矮人家一个头”的感觉。
此刻两人的灵力被禁锢,与凡人无异,他骨子里的长辈灵魂又开始作祟。
他不由分说地带着楚拙回到了客栈,吩咐着小二准备些酒菜送到屋内,又强硬的命令歇息片刻。
他一边拧干毛巾递给楚拙擦脸,一边教训道:“楚兄,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修为不足,为厉鬼所害,因此多有照拂。可老实说,我好歹也是一个历经伐魔大战、邪灵祸患的修士,并不需要你这般看护。你搏杀时总是分心关注于我,且不说或给敌人可乘之机,对我来说,也是一种侮辱了。”
他魔教长生堂堂主之子,如何需要别人片刻不离地护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