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燃好像看穿了他的口是心非,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你会喜欢的。”
房里暧昧声响渐起。
哭腔和呜咽被关在这一间房内。
第二天一早苏安颤颤巍巍地起床,全身好像被碾了一遍,比跑了一千米之后还累。
何夕燃给苏安套上校服短袖,再给苏安穿上裤子。
苏安抬个脚都感觉疼,低头一看,皮都要被啃秃皮。他双目无神,感觉自己真的要开始计划逃跑了,否则早晚会有一则“男高中生肾虚而亡”的新闻上头条。
何夕燃给他穿好衣服后站在床边不动,苏安和他僵持了半晌,屈辱地伸出手,委屈地为他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再一点点打好领带。
早饭时候,苏安还是被何夕燃抱在怀里。下床后他就没有沾过地,吃完饭又被何夕燃抱进了副驾驶。
他送苏安去上学。
早上六点的路上没什么人,苏安靠着椅背低着头,一副自闭模样地玩着手指。
何夕燃和他说了三次话都被他无视,最后下巴被男人抬起,何夕燃的声音有些轻微的不悦,“程苏安。”
程苏安抖了抖,还是低着头,但慢慢说了话,语无伦次,“何夕燃,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应该很冷静,而不是,”声音变低,“而不是现在这样,你有些……变了。”迟疑一下,还是找不到合适的形容。
但其实现在何夕燃看上去也是同样冷静。
他对程苏安很能狠得下心,做事还是全凭自己喜好,狂妄一如从前。但细究起来,又是处处不对劲,哪里都不对。
——但他自己,很明显没有察觉到自己的不对。
何夕燃摩挲着苏安的嘴唇,直到红如血色才放下手。红灯变绿,车子起行,一路到了学校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