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棠像是一把火燃烧起了温谨言这一潭Si水,她虽然天生病弱,但清高孤傲,像是雪地中的红梅,孤弱而不屈节。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曾发誓一定会娶自己过门的人,尽管他们两情相悦的事被人发现之後,仍然愿意独自承担的人,却因为自己母亲的几句诘问,生生把自己气病,最後郁郁而亡。
“我当初只同说她的家世不好配不上你,也没有多说什麽,本想着可以就此使你们断了来往,你安心在家中挑选适合的人,她安心备考……”
温云清叹了口气,“没成想,她如此心高气傲,竟一时想不开,生生气Si了,这我如何能料到。”
“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嫁人了,母亲不必费心了,也不要让姜大人背锅了,我本就不是等她。”温谨言道。
“与你好生说话,你非要气Si我是吗?沈幼棠那件事确实是我有错,所以我放任你这麽多年,你还不能释怀?你妹妹的孩子马上就要出世了,你还未不嫁像话吗?”温云清抚着心口,喘息越发急促。
温谨言连忙站起身,轻拍温云清的背,“母亲,你没事吧?”
温云清摆手,“没事,老毛病了。”
情绪一激动,便容易喘不上气,温云清以前也是脾气火爆的人,後来得了这病,不能生气,慢慢的人也温和了,但骨子里的执拗却不是能轻易改变的。
“母亲,我真的不想说亲了,一个人没有什麽不好的,妹妹和妹夫已经有了孩子,您就不要C心我了,我想出去走走。”温谨言看着窗外的月光,渐渐出神。
沈幼棠和他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谨言等我以後考取了功名,便请求外放,我带你去各处看不同的风景和人情。”
尽管沈幼棠不在了,温谨言想自己去走沈幼棠想要走的路,看她想要看的风景。
总归要有一个人要带着两人的念想继续往前走。
“谨言,你还小,一辈子很长……”温云清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温谨言打断。
“母亲,我不小了,我二十有三了,我有自己的判断和坚持。”
温谨言还想继续表明自己的观点,但温云清已经不想和他说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