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渐白,秋风夜凉犹在。丁府后院,丁若雪薄衫袭身,心若神游的长剑翻舞,刘悯教的她这一式剑法,本是练得最是熟悉。今日练起来却丢三落四,生疏不已,一不留神,收剑过缓剑锋赫划过玉臂,丝丝鲜血渗透衣衫。
“哎呦!”丁若雪连忙收剑旋身一把捂住伤口,猛然回身竟发现刘悯正一脸担心的立于自己身后!
“若雪,你受伤了!”刘悯连忙帮若雪查看伤口,见这伤口只是伤及皮肉,并无大碍,便扶着她坐下身来“伤了皮肉,看你心神不宁的样子,刀剑无眼,你怎能分神……”
“师傅……你怎么这么早在此?”
“我……我就是过来看看……”
“师傅……”丁若雪轻轻拉下刘悯衣袖央他坐下“师傅,你……三天后真的要走吗?”
“嗯……”
若雪本知刘悯的回答,怎奈心中还是一阵失落“那雪儿有什么办法能把你留下来吗?”
“嗯?”刘悯以为是自己分神听错了话“丁小姐?说什么?”
“我说……”若雪羞涩的低下头低声道“我说……师傅这般就要离开,却也未曾问过雪儿,是雪儿哪里对师傅不好吗?”
“不……丁小姐误会了!”刘悯连忙解释道“我留居此地多日,承蒙小姐悉心搭救疗伤,刘悯本是江湖浪人,在此长期逗留,涂引灾祸而已,还是早日离去的好……”
“我若雪何曾怕过灾祸?”丁若雪双眼莹珠连连“这些日来,师傅真的不知雪儿心中所想吗?”
“我……”刘悯话说一字又生生咽了回去,心想,这些日来你对我的心意我何曾不明白,可我对你的心意岂敢给你吐露片言?你是丁府的大小姐,两位哥哥对你疼爱有加,而我不过是江湖上无依无靠的飘零剑客,我不是归人,只是过客!
“师傅休要用那些门当户对的俗话搪塞雪儿!”若雪话已说开,干脆一把把那羞涩丢却,理直气壮的道“近日我是如何亲口回绝的那些红娘媒婆,师傅你难道不知其意?我说我雪儿已心有所许,管你那铜雀金屋,我心甘情愿守着我江湖瘦马……呜呜……你到底是真笨还是故意装着糊涂啊!”说着,若雪已是委屈的呜呜而泣!
“若……丁小姐……”刘悯连忙起身本欲伸手擦拭若雪脸颊的泪水,手到半空,却又缩了回去“丁小姐对在下心意……刘悯定铭记在心……”
“那师傅还要走么?”若雪急切问道。